正当愉妃有条不紊地筹备着贡品赏赐事宜时,赏赐的前一天,负责清点贡品的太监神色慌张地跑来向她禀报,有一批准备赏赐给乌金国重要使节的珍贵玉器竟出现了多处明显的划痕,已然无法作为体面的礼物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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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愉妃目光冷静地看向那太监,问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太监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娘娘,目前只有负责搬运和清点的几个小太监知道。”
愉妃在心中暗自庆幸事情还未传开,若此时消息走漏,不仅会让大周在乌金国使节面前丢尽颜面,自己也必定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愉妃略作思索,立刻吩咐道:“你去告诉那几个小太监,此事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若有违抗,严惩不贷。”
太监领命匆匆离去。
随后,愉妃叫来丹竹,急切地说:“丹竹,咱们自己库房里还有没有能替代这批玉器的珍贵礼品?”
丹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娘娘,库房里还有一批上等的蜀锦,绣工精美,色彩鲜艳,说不定可以应急。”
“好,你即刻去将蜀锦取来。”
可即便如此,愉妃仍觉得不够稳妥。
愉妃决定亲自去见言瑶佳,将此事如实相告。
来到言瑶佳的昭阳宫,愉妃恭敬地行了礼,然后神色诚恳地说:“娘娘,臣妾有要事相禀。那批准备赏赐给乌金国使节的玉器出了问题,嫔妾已在想办法补救,打算用蜀锦替代,但还是想向娘娘请教,不知这样是否妥当。”
言瑶佳听后,见钟离妃条理清晰,应对有序,回道:“你这想法倒也可行,但是皇上和本宫将赏赐交给你的时候,可都是完好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愉妃心中明白言瑶佳这话里的深意,这是在询问责任归属。
愉妃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诚恳地说道:“娘娘,是臣妾疏忽了。在接收贡品之后,虽安排了专人看管,但想必是在搬运或是存放过程中出了纰漏,臣妾深知此次任务重大,关乎两国情谊,本应更加小心谨慎。如今出了这等差错,若不是想到用蜀锦补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言瑶佳看着跪地的愉妃,神色依旧平静,让人难以捉摸她此刻的想法。
“愉妃可知道朝堂之上,有些大臣对乌金国的态度较为复杂,他们不希望大周与乌金国走得太近。”
“娘娘的意思是……” 愉妃欲言又止,她心中虽已隐隐有了猜测,但仍不敢贸然下结论。
言瑶佳说道:“这次的赏赐,看似只是后宫之事,实则关乎两国邦交,朝堂上的那些暗流涌动,说不定已经波及到了咱们后宫。”
“娘娘,臣妾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臣妾既然已经嫁来了大周,就是为了两国交好,若是被有心之人破坏了,臣妾第一个不允许。”
言瑶佳看着钟离妃:“你能明白就好,这次的事,本宫和皇上想到不会这么顺利,现在送到你宫里的那一批,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让他们露出马脚的,并非真正的赏赐,你用蜀锦替换掩人耳目就好。"
愉妃心中已然有数。
看来,这一场赏赐,是早有预谋,借着这次在前朝肃清一部分不服皇上的官员。
乌金国使节抵达大周的那天,大周的仪仗队整齐排列,身着华丽服饰,手持各种礼仪器具,彰显着大国的威严与风范。
愉妃一大早就起身精心装扮,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绣着代表大周皇家的精美花纹,同时又在配饰上巧妙地融入了乌金国的特色元素,一条带有乌金国传统图腾的丝巾轻轻搭在肩头,既展现了她作为大周妃子的尊贵,又体现了她对母国的眷恋。
言瑶佳见愉妃这几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可想而知愉妃高兴的心情。
使节们走到近前,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乌金国特有的华丽服饰,那服饰上绣着象征着乌金国荣耀的金色雄鹰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只见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低头,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行了一个庄重的乌金国大礼,然后又转身向言瑶佳行了一礼,动作流畅而自然,尽显乌金国的礼仪风范。
“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尊贵的皇贵妃娘娘。我代表乌金国国王以及全体乌金国人民,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和最崇高的敬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宽敞的宫殿内回荡。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使节远道而来,朕深感荣幸。乌金国与我大周向来交好,希望此次的交流能让两国的情谊更加深厚。”
言瑶佳也微笑着回应道:“使节一路辛苦了,礼部已为各位准备了舒适的住所和丰盛的宴席,希望各位能在大周宾至如归。”
中年男子再次行礼:“多谢陛下和娘娘的关怀,我们在来的路上,便听闻了许多关于大周的繁荣景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还有公主殿下,看到您您在大周一切安好,便是我们最大的欣慰。”
愉妃忍着泪回道:“本宫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思念家乡和亲人。请你们回去后,代本宫向父皇母后问好,告诉他们本宫在这里一切顺遂。”
皇上又道:"对了,乌金国使节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片刻,等晚上再举行晚宴,如何?"
中年男子说道:"多谢皇上美意,皇上如此周到的安排,实在让我们倍感荣幸。" 他微微欠身,语气诚恳,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皇上听闻,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使节客气了,两国友好,当如此。王德福,你安排几位公公带使节们去休息之处。”
“遵旨。” 太监总管王德福高声应下,随后便指挥着身旁几个小太监,恭敬地引导着乌金国使节们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