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淳接话道:“不只他没来,陈家人一个也没到,反而没什么意思了。”
只要陆玩还未离开许昌,那么他们宴饮的所需费用均由他来承担,这是陆玩主动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帮忙推广龙舟竞渡这项娱乐项目。
郭显道:“陆玩正召集佛寺住持商议寺院修缮扩建的事,哪里还有闲工夫看比赛?”
庾焯嘲讽笑道:“这又是修官署,又是修寺庙的,看样子陆玩是要与工匠为伍了。”
夏侯殊却放下酒杯道:“我倒是有些担心陈兄。”
郭显又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就连豫州刺史都不敢治陈珩的罪,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赖婴边饮酒边说道:“我看陈兄还不如早点把那些田地都退了,也省的到时候饶县令再来寻他的麻烦。”
褚世南笑容里带着醉意:“陈家一家退了田可是没什么用的。”
赖婴疑惑道:“此话怎讲?”
坐在褚世南身边的荀平呵呵笑道:“褚兄说的醉话,赖兄怎么还问呢?”
另一边陆玩正在韩旋的别院,聆听支亥月弹奏琵琶,其随从则在旁击胡鼓与琵琶共和。
支亥月还有着作为贵霜国公主的骄傲,对周思成这等身份之人的问话自是不屑一答,故而陆玩亲自前来。
支亥月曾跟随龟兹乐人学习琵琶,后来遇到韩旋,她每弹奏琵琶,韩旋都会亲自击打胡鼓为她伴奏。
一曲毕,陆玩不禁感慨道:“若是阮咸听到你所弹奏的《三峡流泉》,应当会既高兴又难过。”
支亥月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
陆玩解释道:“阮咸一生追求真性情,必然会为你弹奏的妙音感到高兴,同时也会为异族公主所遭受的不幸感到愤怒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