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里已经有了悔意，龙吟才脚踩莲花，轻轻地移到他的跟前，“神墨，作为你的师尊，并不是永远都比你厉害。”

“但是，你要修福修慧，就必须从我身上所得。这就是你的第一课。如若不然，你想进步，一点办法也没有。”

像是看到道的曙光一般，龙吟眼神深邃，“你可明白，谦虚才是进步的根本。不要觉得别人比不上你，如果这样，那你永远也成不了道。”

雷劫已过，此时的神墨才发现，天外天，龙吟是如此地高大，让人不由得仰视。

他就像小丑般，匍匐在龙吟的脚下，“神墨，你如今已有了虔诚恭敬之心，道即在眼前。至于是否跟着我，亦然不重要了。”

“师尊，弟子愿永远追随，求您成全。”

“罢了，随你。”

龙吟终是应允了他，“信为道源功德母，如今你明白了，一切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想到龙吟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神墨的回忆才戛然而止。他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看着眼前的龙吟，眼里充满了渴望。

“知错改改，善莫大焉。”龙吟走到他的跟前，轻轻扶起他，“以后看到我，不必行这么大的礼。我们都是修行人，平等平等。”

神墨惶恐，“话虽如此，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师尊，我这个礼必须的。”

“也好，也好。”龙吟退而坐到主位上，伸手示意神墨也坐下。神墨了然，他笑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此时的气氛真的很好，放松而自在。

有多久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期盼有这么一天，自己能跟师尊烧茶话茶香。如今，他是实现了。

他喜极而泣，“师尊，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不过梦一场。”龙吟笑而把茶杯放下，“好啦，我也该走了。龙腾，我也要带走。”

“神墨，这里就拜托你了。”龙吟就在许音刚落下之时，人也逐渐变无了。这样一片又一片的碎片消失，让底下的人都看呆了。

从前，他们以为无所不能的神尊，终究还是幻灭了。所以，他们也终于能明白什么叫因果。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尤其是神十，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的手紧紧地拽住衣角，在心里企图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