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过,不,不对,他跟昭宝分手的时候,她也见过,好像仅有的两次,都是因为昭宝,但...信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才能让他崩溃至此?
走过去,拿起旁边男人刚刚看完的两页,神色复杂地将视线放上去。
病房里寂静无声,明悦的神情也逐渐沉郁。
良久,放下。
垂眸看向旁边正无知无觉躺着的人,满眼心疼。
她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难怪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难怪她总是欲言又止,难怪.....原来她是真的有苦衷。
明悦哭得厉害,到了这时候,她甚至有些责怪她的善良。她为什么总是要为别人考虑?她多希望她能多为她自己想想,明悦无法想象,当她得知池砚哥有女朋友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尤其那沈悠悠,还三番几次到她面前宣誓主权。
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从来不说,她....怎么从来就是不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呜呜呜,她的昭宝.......
泪水一颗一颗地掉下,旁边一直沉默的齐炎见状,上前揽住她,“乖,别哭了,她没事呢,她等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但听到这话,明悦却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她的昭宝是有多难过啊,那么深的伤口,她居然一点犹豫没有,医生说,那切口干脆利落,显然是抱着一心求生的想法割下去的,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她就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
耳边是明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声,池砚却是无声崩溃,手指紧紧攥住床沿的铁架,力道之大,已使得手指关节上面的脉搏纹路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