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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

但才转身，衬衫样式的睡衣下摆便被一只嫩白的小手紧紧攥住，回眸，是委屈又满是娇气的控诉。

“池砚，你又不要我了吗？”

又？

他静静望着，迟迟没有说话。

他想说，不是你不要我的吗？

但眼眸在扫到那张显然没有自主意识的面容后，又顿住了，黑眸里快速闪过一抹轻嘲。

也是，她现在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又计较什么？

握住衣摆下方的手，没有直接拂去，而是，温柔诱哄起来，“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进去换衣服，等下就出来陪你好不好？”

委屈被安抚，心里的那点不安渐渐褪去。

任性的小手也老老实实收回来，她没有说话，只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起来，似听懂了他的话，所以在乖乖等他。

心瞬间就软了。

池砚看着她，即使知道她现在不是真正的沈昭昭，即使知道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醒来后或许都不会记得这些，但他整颗心还是不由自控。

果然，只要是她，就算是深渊，他也会再次踏进去。

“唔....池砚......”

沙发上的人儿倏而又难受地轻哼起来，她皱着眉头，嘴里不断唤着他的名字，面色坨红。

池砚回神，当下也不再耽搁，立马转身走向身后的卧室，但才迈出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又迅速退回来，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不对，好像有点不像是发烧跟感冒，倒更像是.......

他虽然极少踏足那些风月场所，但也不是没见过....神情严肃起来，再顾不上其他，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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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清晨。

过来查看输液情况的两个小护士不断偷瞄着站在另一侧床边的男人，眼神里隐隐透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