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妹死了,少年被闻讯赶来的兵将抓住。翌日,京都来了一位天师,观少年面相之后,满意的捋着胡子,谈笑间将游父的头颅丢去少年眼前。
山村居民见来了个道士,犹豫之间说出了近来村中闹鬼之事,绝口不提他们为求悬赏供出游母的起因,只说被这女鬼扰的日夜忧心,祈求这老道士能做一场法事驱鬼。
天师满口应下,掐指一算,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师门能否兴盛,全仰仗如今这少年的魂魄,若不成,效用便大打折扣,皇帝难免不满,是以,老道寻了个阴毒的法子。
虐子以诱母,杀母炼子魂。
分明只要熬过了头七,便可化为厉鬼的复仇。但一个母亲又怎会忍心瞧着儿子备受凌迟。
当着反派的面,那些人,将女鬼的灵魂打散。
反派死了,事后如那些人所愿化为厉鬼,被他们精心打造的容器禁锢,又囚于地下,被镇魂塔彻底镇压。
在他被锁链魂钉禁锢的灵魂之下,是自己与父母幼妹的尸骨。
幼妹太小,不知仇恨,于高烧中失去生命,灵魂湮灭的无声无息。父亲则是为了维护妻儿,被曾经的同宗师兄弟,严刑逼供,殴打致死。为了激起他的怨恨,还要承受斩首虐尸之苦。
那些不见光的黑暗角落,灵魂受尽苦痛的日子里,这些骸骨腐烂枯朽,成了菌群生长的养料,于黑暗中,结出一个个幼小的花苞,开出剔透无瑕的花。
自亲人尸骸之上生长出的幽冥兰,伴随着游慕熬过无数个漫漫长夜,它们侵染着游慕的魂体,成了伴随着他,挥之不去的冷香。
也是他,永远无法抛却的仇恨。
“阿慕,我们走吧……不听了……”
本意是想探听一些关于游戏的事,弋冥没想到那两个玩家会突然提及游慕的过往,想要拉着游慕离开,只是对方面色平静的说着无碍,依旧徘徊在这片树荫之下。
只听着那个白衣女子越说越深,他侧头看着游慕的面色,分明未曾变过的神色,他却觉得对方在落泪,弋冥忍不住抬手捂上对方的双耳。
掌心的热度贴在颊边,游慕抬手抚上,侧头闭眼,吐了一口气,缓缓摇头。
“无事,不过是一些过往,没什么不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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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说着,恶鬼却借着身侧人的力道,靠在了对方颈侧。像是站久了,需要,借助些力道支撑下去。
弋冥缓缓揽上对方的肩,无声安抚。
“¥%&Y#$^^%!那些正派算哪门子的正派,都是些杀千刀的……后来呢?”长凳上,青青早就因着好友的讲述哭的涕泗横流,忍不住爆粗口,还被系统检测到替换成了乱码。
存雪摸了摸好友的头,讲述这些悲伤事,胸口总是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