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麒安恨的牙痒痒,昨日有多开心,现下就有多懊恼:“你血口喷人!我孟家一门清清白白,做的事问心无愧,本官的嫡女只不过是曾经错付良人,与党派之争无任何关系!”
“伶牙俐齿!”李大人沉着脸回怼,“我大泽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太子妃之位如何轮得到一个二嫁之身的妇女!”
傅闻廷脸色阴鸷,他听不得任何人说孟柳的不好:“孤都未曾介意,李大人如此着急是何缘故?莫不是你家中有待嫁的女儿?”
李大人一张脸火速红了:“太子说笑,太子妃是日后的国母,母仪天下。那孟柳身子家世皆不清白,怎配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哦?那孟柳不配,李大人说说哪家女子配?”傅闻廷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反问。
李大人微一颔首:“自然是京中最尊贵的女子。”
“比如?”
“比如丞相家的千金,将军府的小姐。”
傅闻廷似笑非笑:“孤听闻丞相家的千金脖子上有个胎记,那将军府的小姐脸上也有黑痣,孤最是不忍白玉染瑕,且多爱女子颜色,长得丑的可没法入孤的眼。”
此言一出,连张丞相都忍不住开口:“小女的胎记也就芝麻大小,太子殿下所言未免言过其实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儿得知他闺女脖子上有块芝麻大小的胎记的,这要是还不反驳,日后传出去他闺女长得丑,没顺利嫁给太子,再嫁他人恐怕也不好嫁了。
将军也站出来:“美人多痣,小女还不至于如太子殿下所说见不得人!”
傅闻廷呵呵一笑:“其实有胎记有痣都算不了什么,既然你们都知道孟柳曾嫁于顾家嫡子为妻,想必在宫宴上也没少见过她,都来说说,哪家女子还能比她更好看?”
他说这话也不是没根据,早在父皇登基之后,宫宴就曾召开过不止一回,他也见过不少千金小姐。
傅闻廷只能说,没一个能打的。
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缘何就对孟柳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