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不服气地用胳膊轻轻顶了一下:「我若不好好吃饭,哪有力气给你生儿子。」
这话听来,叫胤禛一阵恍惚,过了年弘晖就两岁了,他们的儿子居然都要两岁了,算上毓溪怀胎十月,转眼三年光景,而三年前的那些日子里,毓溪为了不能生育而自我折磨的痛苦,至今想来,还会令胤禛心痛。
他小心搀扶
起毓溪,说道:「不早了,咱们也睡去,在宫里应付大半天,你一定也累了。」
毓溪笑道:「少了些兴风作浪的人,喝茶听戏又怎么会累呢,要不是太子妃那事儿,今天可算完美。」
胤禛道:「三哥家的贺礼,你送去了吗?」
「回来就命人送去了,这些事上的礼数,亏不了。」
「他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
这一晚的风雪,直到过了子时才停歇,院子里积下厚厚一层,人踩在上面,吱嘎作响。
八贝勒府里,此时有值夜的下人交班,他们走路说话,本是绝不会惊扰主子的动静,八福晋却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难熬的长夜,身边还空荡荡、冷冰冰,因她经期,胤禩就在书房睡了,说是不妨碍她休息,可在八福晋看来,似乎就是胤禩对这事有几分嫌弃。
可胤禩会关心她是否难受、是否腹痛,还曾请医问药缓解她幼年在安王府落下的病根,每每想到这些,八福晋又觉得自己太过分,必定是冤枉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