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皆是滋补的药膳,孩子们吃不得,可被他们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毓溪实在不忍心,便挑了白米饭,一人喂一口,只是米饭,就把他们吃得眉开眼笑,高兴地转圈。
青莲命乳母将阿哥格格抱去,不然福晋不能安生吃饭,俩孩子倒也不闹腾,乳母只用玩具就把他们勾走了。
毓溪这才顾得上自己,只是她一贯胃口小,没动几筷子就饱,青莲连哄带骗的,又劝下几口菜。
青莲说:「四阿哥在家,您还能多吃些,福晋若嫌一个人用膳没意思,不如回娘家住一阵,和夫人少夫人们一处热闹,必然吃得好。」
毓溪摇头:「皇阿玛和额娘在宫里,我就是回娘家住半年也不怕,皇上和娘娘应允的事,谁敢说我呢。但眼下他们不在,我就去不得了,该说我偷偷摸摸不大方,一味在帝妃跟前装孝顺贤惠。」
青莲道:「是啊,也就三福晋不管不顾的,府里大小事情动不动就把娘家人请来,叫荣妃娘娘也难做。」
毓溪笑道:「你看看,若是我额娘与嫂嫂们常来常往,你只会高兴她们能为我解闷分忧,但同样的事落到三福晋头上,就是咱们茶余饭后的闲话。可见我们
念叨旁人时,旁人也在念叨我们,才使我不得时时处处都谨慎小心。」
青莲躬身道:「是奴婢不稳重,不该背后议论三福晋。」
毓溪不以为然,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念叨,我可不是什么大圣人。今日又有新鲜事,圣驾离宫后,我刚站稳,就听见太子妃一声叹息。」
青莲好生诧异:「这如何使得?」
毓溪叹道:「是啊,得多大的事,才能让太子妃犯这样大的忌讳呢。可这一个夏天,宫里宫外皆太平,唯一的事,就是太子生辰时的银丝挂面,这都过去两个月了,难道太子还没想明白。」
青莲想了想,提醒道:「此番八阿哥负责宫内关防,奴婢多嘴说一句,这阵子可不能让文福晋给您送书信。虽然奴婢时常为此悬心,但比起遭太子和太子妃察觉,若被八阿哥发现,显然更糟糕。」
毓溪道:「你说的是,此前已知会文福晋,圣驾不在宫中时,看似轻松自在,实则宫内关防会比从前更严,请她多谨慎,她会有分寸的。」
如此青莲便安心了,再要说什么时,下人来报,说和管事回来了,要见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