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担忧地看向他。
“恢复了一成。”祁无妄实话实说。
“一成。”楼云寒面色凝重,“那看来我们之后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低调些未必不好。”祁无妄胸口的伤如今已经开始结痂,但尚未完全愈合,若是再动手伤口定然会被撕开。
他拿出件新法袍换上,楼云寒生怕他扯到伤口,连他伸个手都紧张得皱眉。
祁无妄哪有被人这般仔细看顾过,就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什么陶瓷做的泥人了一般。
不过他倒是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转眼看向楼云寒,楼云寒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扯到了?”
“没有。”
祁无妄伸手轻轻握了握楼云寒,立刻就令这小儿的眉头舒展开来。
楼云寒紧紧地回握住他,看那样子,若非有旁人在,这小儿怕是又要闹着要亲要抱了。
祁无妄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楼云寒的情绪完全由他主宰。
就好像,他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对此,祁无妄短暂地纠结了片刻。
他一面认为,修者不可过度沉溺于情,如此对修炼并无好处,更何况楼云寒才踏上修行之路,更需要坚定道心,作为年长者,他应该及时提醒,并教会他克制。
但他想到楼云寒素日表现,又觉得他说这些也是无用之功,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