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黎苏，你是末世里的黎苏，也是兽世里的黎苏。”

像是为了解答她心里的疑问，那道女声再次响起。

“阿厌这么多年的蛰伏，非常的强大，在暮寒出生的时候，死亡让他预测到了他的结局，于是他便布下了一个又一个计划，想要灭掉海州，还想废了暮寒。”

“你是谁？”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我是谁。”

说话的女声带着一丝叹息。

飘渺又虚弱。

“你是阿宁吗？阿厌的伴侣？”

“你真的很聪明。”

黎苏明白了，她又不明白，“我明明是从末世来的，什么叫兽世的黎苏也是我？”

那个女声叹息了一声，“末世是你下一世，你还记得你曾经看到过的小说吗？若是你没有回来，在阿厌控制之下，你和暮寒的结局就会和小说里一样，一个被炎豹杀死，一个被囚禁在石洞里凄惨而亡。”

黎苏浑身一抖，“那些都曾经发生过吗？”

“并无，我将你的下一世提前召唤回来，书中所说的那一切，都并未发生不是吗？”

“那我究竟是谁？我还是我吗？”黎苏看着所有金光洒落在她身上，两世的记忆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加上阿厌谱写的那一世，她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黎苏就是黎苏，从始至终都是你。”

黎苏缓过神来，躺在地上质问着，“你就不能现身杀了阿厌吗？”

“神明不能过多干预世间，我让你觉醒下一世的记忆，又预知了这一世的记忆，已经是最大的作弊了。”

“你是龙神对不对？”

黎苏觉得口中苦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龙神，其实就是阿宁。

“对不起，骗了你，你得快点醒过来，我的力量已经用尽，想要打败阿厌，破除这一切，得靠你自己了。”

黎苏猛得睁开眼睛，发现身处暮寒的口中，她的心一片冰凉。

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得赶快找到可以兽化的紫色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