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床上的人瞧了一眼,挑眉道:“哟,不过月余未见,妹妹怎都成这般模样了?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一般,也是难怪侯爷要发火了。”
“你怎来了?”侯爷诧异地问道。
相比起问侯夫人为何来了,侯爷更想问的是老侯夫人知不知晓。
先前他偶尔往偏院这边来瞧瞧,老侯夫人也就睁一只闭一眼地由着他了。之后他得寸进尺地来得勤了些,便被老侯夫人好好训斥了一番。
这也是他接着前院事务繁忙,好些日子未来偏院的缘由。
他怕惹恼了老侯夫人,这才对江姨娘更为不利。
倒是未曾料到,他都已经让步至此了,江姨娘却仍是在偏院被磋磨着。
若是早知会是如此,他还不如对他母亲的话不管不顾呢!
“我若是不来,这场戏还如何唱得下去呢?”侯夫人脸上的笑意嘲讽意味十足,她瞧着侯爷说道:“侯爷何须为难念儿呢?您想对着念儿问的应是是不是我授意她如此做的才是。”
侯爷脸上是被戳中心思后的尴尬,但是若是侯夫人不在,他朝着晏姝念问问也就罢了。
既是侯夫人人已是在此,他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了,又岂能如此贸然地开口问?
而且不管怎讲,侯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该当着她的面落她的面子。
“怡安,你说的是何话?为夫还能信不过你的为人?我不过是瞧着江氏这儿确实不太像话,这不正巧掌家的儿媳在这儿,我便想着好好问问,莫不是下人们擅自做主,倒是让江氏受了委屈。”侯爷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连语气听着也是拧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