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沉默起来,在茅山禁经中有种鬼类名为“寄宿鬼”,指的是靠寄居在人体才能存活的鬼祟,这种东西长期住在人体内,靠吸食人的阳气为生,吸干宿主阳气后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周而复始永不改变,与撞客并不是一个概念。
而山虱产的妖卵与寄宿鬼就有异曲同工之妙,斗灵没什么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它的母体除之,并用阳刚男人的血液与朱砂、童子尿搅拌,敷在这些妖卵上,两个时辰左右妖卵就会被杀死,还宿主原本的肉身。
我回忆了一遍茅山禁经上的内容,里面并没有说山虱是什么级别,只用了一句“极难对付”一笔带过,而它又是怎么让自己的后代寄宿到别人身上的,书上更是只字未提,可见山虱并不是一种常见的山妖,而是一种极为冷门少见的妖邪。
“我们经过的地方,是不是有白香树?”我看向陈北剑。
“洞口好像就有一棵!”陈北剑幡然醒悟,话刚说完,“嗖”一声拔出长剑往黑乎乎的洞外跑去,但转眼就一脸震惊的走了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妈的,是我眼花吗,没看见了!”
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的确在洞口左边看见过一棵树在大风中摇晃,当时着急避雨,进来得十分慌忙,至于是什么树,没印象了,打着手电和陈北剑来到洞口,此时雨滴依旧在“唰唰”的洗礼着这僻静的大山,外面山风大得一塌糊涂。
到洞口顶着大雨往刚才看见树的位置照去,除了湿漉漉的杂草之外,空空如也!
我迅速转身回到洞里,把狐倾倾扶坐起来,然后对陈北剑道:“师兄,烧一张镇妖符给黄小姐调水喝了,能缓解。”
“好。”陈北剑忙活了起来,但很快翻开背包,拿出一些湿透的黄符,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我的背包,叫他在里面拿,我的背包是防水的,这并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狐倾倾这姑娘心细,她买了一个登山背包,和一个和学生书包一般大小的旅行包,是一套,都具有防水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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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剑开始忙活后,我才对狐倾倾说:“娘子,虽然我不相信妖卵能寄宿在你身上,但我还是得看看。”
“我……”狐倾倾好像很抗拒,虚弱的小脸上写着不情愿,我本以为她是不想让我看,心里有些小失落,但片刻后见她看向陈北剑,带着哭腔小声说,“不要他看……”
“这好办。”我把她放稳,然后翻出背包里的帐篷简单撑开,连睡袋的气都不充了,抱狐倾倾躺进帐篷,顺手带上了她拿出来的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