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说过，我为你准备了克隆体，你要不满意这个外形，你可以定制。”

“我也说过不可能，那玩意儿要真那么好，你怎么不去？你的那些同僚怎么不去？”

“占着别人屋子，光明正，死皮赖脸让原主滚，你们这个种族可真恶心。”

它又变成青铃的样子，学着她的样子端起茶杯：“小丫头，你要搞清楚，是你的祖先作恶在先。”

“你们奴役霖清千年都没挑到合适的，偏偏对我这个混了外族血的身躯情有独钟。这未免有些讽刺，你们编造的神话果然都是假的。我想，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寻找合适的新身体吧？或许，一开始你就变成动物的模样，引诱他们犯下过错，好一出仙人跳。”

茶桌被拍散，它怒号道：“我们只是想找个落脚之地，明明，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它的表情变得扭曲，捂着头消失了。

果然那是它无法越过的点，所以，问题到底在哪？她的脑部构造没有一点问题，和普通人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青铃制作过数个克隆体，无一例外，都没出现过类似症状，就算植入记忆。

它到底是什么？他们现有的技术无法读取它的记忆，只要扫描到那个区域，就会花屏。落脚地……霖清就是它们理想家园的样子吗？

安静没多久，它又变化成聂梓默的样子出现了。它就这么喜欢假冒他？青铃放下笔：“你骗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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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破我们的约定。但我真的，真的，好想见到你。”

过于油腻的语气，让青铃鸡皮疙瘩掉一地，巨大的木槌从天而降。青铃抱着一碗甜药：“你如果想恶心我，确实做到了。”

“青铃，真的是我。对不起，我实在无法接受，你怎么能让我杀死你？”

她嫌弃地又落下一锤：“你这样子让梓默看到，他自己都会犯恶心。”

“你那害羞的样子，难道都是催眠的作用？没关系，我都能接受，我，我只想……”

没眼看，她和梓默一起的时候有这么腻歪？理论上这家伙是根据她的记忆捏造，但，催眠的时候他们，嗯……除了多了些脸红，按雷他们的说法，像人一些外，也没别的变化？

正常的约饭，做情侣间都会做的事，吵架……他真会有这种担忧吗？

“当然会有，我知道我的学识配不上你。”它顶着锤子，悲哀地说着，“催眠解除后，你就像做任务一样，我们就像对表演相敬如宾的夫妻一样，你甚至对我说，你无法像过去那样回应我。铃，我……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只要……”

“单方面共享记忆，还真是恶劣。”青铃再次锤爆，“你可以再假点。”

“小青铃，你骗了我吗？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是人造的昙花啊。”

“！”青铃瞬间僵硬，她慢慢转过身，艾雅悲哀而愤怒地看着她，云丹也鄙夷地站在她身后。

不，是假的，青铃逞强道：“你还挺厉害，这都被你挖出来了。”

“小青铃，妈妈的好孩子，你确实比同龄的幼儿聪慧，但和真正的昙花比，还远远不够。妈妈会帮你的，来……”

第一次被灌注知识，是一岁的时候，醒来便知晓数十种语言，此后短短一年，祖芳菲连续用这种方法，让她掌握了许多知识，就算是昙花也要时间，但她的知识、技巧，都是被强行灌注的东西，思路模式、行为举止……

她需要成为昙花，她必须是一名昙花，不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这些记忆被她牢牢藏起，妈妈说过除了她俩，没人知道，而如今，只有她一人知晓。

但云丹一眼就能看出她不够格，为什么艾雅姐却……她握紧拳头：“很遗憾，但艾雅姐不这么认为，他们都不认为我是假的。”

艾雅悲哀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不再具备机敏的大脑，所以才会被蒙蔽。小青铃，你认为用脑中有异族这种借口，就能避免我们发现你其实和我们不同吗？”

“不，我是真的认为我现在是最大的危险，不，还有我哥哥，莲耀祖。出问题的明明是艾雅姐，为什么你要坚信它是个小问题？霖清的一切是危险的，你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