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芙不像说谎,涂钦雪点了点头,这么单纯,一点点肉眼可见的小心思倒也不足为怪了。
歇息了半晌,几人继续赶路。
裴敬见真没危险了,老实趴在马车里睡起了午休,若真有危险再说吧。
刚趴下去,裴敬面色一白。
“怎么了?”
裴敬起身,胳膊上自己抽风划拉的伤口似乎在刚压下去,用力的情况下结痂的伤口给挣开了。
顾果不其然,袖口血迹逐渐显现了出来,好在夏天穿的不厚,但血迹渗透的也快。
“这是何时划伤的?”看伤口本结了薄薄一层痂兴许是刚才忘记了压下去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
“撬窗户翻窗划拉的。”裴敬信口胡诌,果然一个谎言得无数个谎言去隐瞒。
说谎也是门技术活,她觉得自己还没到家。
涂钦雪没多再继续问,这伤口确实是划伤的,按照她这柔弱性子,倒不是没可能划伤。
从马车里找出药粉,替她挽起袖口,看她手腕仔细看应该是捆伤,虽然痊愈了,但依稀可见以前应该受过很重的伤。
不若好了还剩下极淡的一圈粉色,“你以前也受过伤?”
裴敬点头,不敢多说,再问下去自己就没办法编造了,但想到这人是什么右使,肯定是会武的。
长得漂亮,还会武,裴敬不作声,多说多错,需要更多谎言入弥补,她怕漏底了。
见她不想说,他便没再多追问,谁没几个不想多言的伤口。
一时间马车里倒是安静了不少。
上完药,裴敬老实呆着,一路马车颠簸中,确实来了睡意,昨天夜里因不清楚是敌是友,一直没怎么敢睡。
见他暂且没有什么恶意,也吃自己目前人设,她也放松了不少。
涂钦雪看元芙睡的安详,原本的一丝疑虑也没有了,这般不设防,也难怪被卖。
自己不过对其稍微好点便这般信任。
笑了笑,带这么个人身边倒挺有几分意思,怪不得谢青宴那厮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谢青宴在汴都城也快找疯了,明明关在了房里,还闩钉了门窗,怎么还让她给跑了。
本计划告诉她外面危险,让她住在谢府自己藏起来,培养一二,待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便成亲。
依照裴敬地位,要解除赐婚不是没可能,届时就说失忆了被自己所救又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