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啊,雾墙怎么越来越近了?”
安酒走到她身边,望着外面。
短短几天时间,雾墙推进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离得越近,她们便看得越真切。
雾霭浓稠的像化不开的奶浆,一层一层交织在一起,阻挡外界向内窥探的视线,又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流动翻涌。
上下与天地连接,左右遥远看不到尽头。
每天在清晨的时候,都能看到从蜂巢开出去的装甲车,成群结队的向着雾墙前进。
安酒盯了他们好几天,亲眼见证他们冲进雾墙里消失不见。
但几乎只过了15到20分钟,这些装甲车就从原路返回。
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相同数量的装甲车再次整装出发。
安酒不理解他们在干什么。
直到这天,装甲车们一反常态,行驶在距离雾墙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停下。
他们一字排开,车顶升起武器,随着一声令下,对准雾墙齐齐轰鸣。
装甲车那巨大的炮管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朝着迷雾之墙呼啸而去。
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炽热的尾迹,将天空映得十分明亮刺眼。
当炮弹轰击到雾墙之前,安酒飞快抓着奶奶返回空间。
溥淮正处于高强度锻炼尾声,喘着粗气,汗水从他额头、脸颊上滑落,浸湿上衣,勾勒出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抓住上衣的下摆,往上一拉囫囵擦掉脸上的汗水。
问:“怎么了?”
安酒从他如搓衣板般的腹肌上移开视线。
奶奶淡定自若的给他丢去一块毛巾,“用这个,衣服不吸水——外面正在扔炸弹,我们进来躲一躲。”
溥淮接过,“难不成是霆百来人了?”
“不是,”奶奶说,“是官方正对着雾墙开炮。”
溥淮皱眉,意识到雾墙中存在某些东西,如果继续让它向前推进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到整栋大楼。
只有这种可能,蜂巢才甘愿耗费如此大的物力财力去打一团雾。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换完衣服出去看看。”
他是灵体,不会受到炸弹威胁,由他去外面探查消息最合适。
他飞快换了身干燥衣服,回到现实的小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