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丁路里的这些住户们,他们还得靠着溥淮吃饭,自然不可能张扬出去,被溥淮记恨。
哪怕平时闻到些许飘到走廊里的香气,也只是暗中深吸气,明面上就当不知情。
第二天一大早,溥淮就把种着大葱的花盆全都搬回来,还有床垫、薄被、枕头这种过分明显的好东西。
由于他是第一个找管理员换门的人,引起管理员的高度重视,当即就派人扛着门从每一条路、每一扇门前走过,恨不得敲锣打鼓,让众人皆知。
丁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一群人拥挤在走廊里,见证这一时刻。
管理员当然不可能在现场,一切都交由他的跟班来处理。
跟班拿出上位者的气场,颇为官方的称赞着溥淮。
溥淮似笑非笑地看他,最后他自己心虚的不敢多说,交付钥匙就赶紧带人离开。
等走廊里的人也都跟着散去,安酒和奶奶便开始把物资往溥淮那屋搬。
第二个要求换门的就是奶奶了。
管理员认为是溥淮起了带头作用,高兴地大手一挥,“换,现在就给你们都换掉!顺便发布一条,前十名换门的人,等到了冬天可以多领一袋煤粉!”
这消息一出,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没人再关注安装门的全过程,都挤在办公室门外,想尽办法也要挤进前十。
安门的师傅们闲磕牙道:”这下好咯,可得有一阵子要忙了。”
另一个人回复:“那也没办法,这就是工作,总不能月月吃闲饭。”
果不其然,还不等安酒这边的门安装完,其他人的预订已经开始排队了。
师傅们交换眼神,住上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安酒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们装门,也看着铁栅栏门被卸出来。
她还记得沙尘暴来临的时候,铁栅栏门下落了锁,把门死死定住。
当时她以为门和墙里的钢筋是一体的,但现在看着,就只是一扇门而已,关键还在锁上。
铁栅栏门只有插栓,链锁是她自己的,不用上交。
从师傅那领了现在铁门的钥匙后,她和奶奶走进家里,关门,熟悉锁门环节。
钥匙只给两把,得妥善收好,以免丢了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