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抬脚走了过去。
溥淮的身影果然停在门后不远的位置。
“溥队。”她轻声喊他。
极安静的走廊中,哪怕声音放到最轻,也会传出很远。
溥淮转身,那双极黑的瞳仁和暗夜融为一体,看不真切,但却让安酒感受到强烈的注视感。
她无所谓地笑着,对他说:“溥队,我想和你学两招。”
走廊两侧的房间里,隐约传来踮脚尖走到门边的索索声,听客们竭力保持安静,高高竖起耳朵。
“学什么。”溥淮声音依旧充斥着淡淡的疏离。
就好似刚刚停在门后等她的另有其人似的。
安酒笑容不改,甚至愈烈。
她用更轻的声音说:“砂仁的招数。”
“嘶——”
斜对面的邻居没忍住,发出响亮地抽气。
紧接着他猛地捂住嘴巴,一步步倒退回床边,然后坐下,抬起双腿,闭上眼睛躺平装睡。
听到这令人惊悚的五个字后,听客们如潮水般来得快,去得更快。
安酒一直默默注视着溥淮,与他隔空相望。
她有信心他会同意。
这是溥淮传递过来的,一种强烈的信号——他在等她开口。
虽然有些好笑,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察觉到了。
窗外,月光冲破寡淡的云层,散进来浅浅的白光,溥淮逆光而站,他脚下的影子被扯长,在即将触到安酒的时刻,停了下来。
“我不白学的,”安酒从他的影子上挪开视线,“可以付你贡献值,怎么样,考虑考虑?”
“……”
“可以。”
……
正如溥淮所说,今天的任务果然加重了。
比平日的重量要求多了一倍。
如果不是薪水也跟着水涨船高,众人恐怕是要急吐血了。
“安酒,你今天负责这个矿。”
溥淮叫停她,屈手一指,将她派到编号为一的矿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