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过来了。
他一下车就直奔神经病,二话不说将人反手绑起,还掏了个木塞怼进他嘴里。
神经病刚支吾两声,脸上就被重重扇了俩比斗,被拽着后衣领半拖半拽地往车里推。
现在车里有两个人了。
男人回头,哪怕隔着墨镜,安酒都知道他看的是自己。
她直觉被这男人带走会有危险,危机感顿起。
可是男人接下来做了个摘墨镜的动作,就是用肉眼看她所在的位置,很快他皱起眉,露出嫌弃之色。
他重新戴上眼镜,打开车门坐回驾驶位,时刻注意四周,抓捕任何‘试图闹事’的人。
“……”
不知为何,安酒直觉他放弃是因为这里没光的缘故,她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所有阴影处,还尽量暴露更多皮肤在日光下……
她下意识选择走在遮光处,竟然还免了一桩麻烦事。
今天才第三天,情况已经完全不同,环境更加恶劣了,看来她得赶紧时间买完必需品,然后耐心等最后一天到来。
随着精神不再那么紧绷,她终于闻到店里这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见药店里没有营业员,安酒抬高嗓门喊了一嗓子。
“有人吗?买药。”
收款台后的细长条镜子,把她的脸拉得更加细长、干瘦,想到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哪怕她没有这样的习惯,在环境影响下,也有些不自在了。
刚好手边有在售的全新口罩,安酒拆开一个戴在脸上,剩下的拿在手里,准备一会儿一起结账。
“来了。”
营业员回应着从小门后走出,她可能听到声音急着往外走,口罩也没来得及戴,唇边挂着一圈类似红油的痕迹。
见到顾客,她下意识就露齿微笑。
安酒本是随意扫过的视线,又猛地看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