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目光温柔地缠绕在她的眼波里,情深意切,仿佛能融化寒冰。
李淳熙半信半疑,轻轻巧巧地移开了他温热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笑:“少来这套!”
她太懂他了,他的每一次谄媚与讨好,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殿下怀着身子,怎好动气?”
沈砚单膝跪地,试图再次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他以十分虔诚的姿势,轻轻握上她的手,将之紧贴于胸口,指腹缓缓摩挲:“奴才一听到殿下有喜的消息,便立马赶了回来,可惜不巧,在回京的路上被一些琐事绊住了脚,未能如期归来,心中实是万般懊悔。”
李淳熙垂眸看他,目光冷淡如霜,只从鼻尖轻轻逸出一抹冷笑,带着不言而喻的嘲讽:“你这张嘴最擅长的就是说谎哄人了。”
“殿下何出此言呢?奴才从未对殿下说过半句谎话。”
沈砚忽而信誓旦旦起来,李淳熙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不猜了:“本宫的孩子,本宫自会照看,你无需这般激动……不然,旁人还以为这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沈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殿下这话,可真是折煞奴才了。”言罢,他轻巧地抬手,从她手中取下了那刚被端起的酒杯,
“殿下,为了您腹中的胎儿,这酒还是不喝为好。”
李淳熙轻轻蹙起蛾眉,语中带着几分不耐:“这宫里对本宫说教的人,已经太多了,没必要再多一个。这孩子既是本宫的孩子,理应贴心懂事……”
“嘘!”
沈砚忽地举起一根食指,轻柔地贴于自己的唇畔,静默数息,又落在她的唇瓣之上,仿佛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奴才深知,殿下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是胸中思绪万千,难以排解,这才借酒为伴,试图忘却烦恼。奴才何尝不明白殿下的心事呢。在宫中长大的孩子,心底皆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苦楚,亦如殿下当年……”
“够了!”
李淳熙莫名有些恼了,脸颊微微一侧,避开了他的视线:“休要在本宫面前故弄玄虚,耍你的小聪明。”
沈砚低眉顺眼,语带诚挚:“奴才怎敢?奴才只是心疼殿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