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雨菲心中微动,她眸光流转,语带几分试探:“你做好宫里的差使,已经足够,何必又来巴结我?不妨直言,你心中所求为何?”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那笑容似春风拂面,又似秋夜微凉,让人捉摸不透其中深意:“以后您就会知道了,还望您对国舅爷多加照拂,劝他谨言慎行,安分守己,莫让一时冲动,断送了似锦前程。”
刑雨菲闻言轻笑不语,随即缓缓放下车帘。
沈砚目送她的马车出了景仁宫,便唤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道:“找个人跟着,等她出宫了再来回话。”
“遵命。”小太监领命而去,步履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沈砚还未转身回去,就见小喜子远远跑来。
“干爹,干爹……”
沈砚皱眉不悦:“慌慌张张地做什么?你身为贴身侍从,理当稳重,怎可擅离职守?”
小喜子弯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道:“干爹,婕妤娘娘又落红了,恐怕……又要功亏一篑了。”
沈砚闻言面不改色,只道:“不要慌,传话给韩太医让他即刻前往,务必处理得干净利落,不可留下一丝痕迹,更不可惊动了宫中的任何人。”
小喜子面色微显焦躁,犹犹豫豫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韩太医说过,若是娘娘再落红血崩,恐怕往后再难有孕了。”
沈砚目光如霜,冷冷斥责:“太医的话,又不是圣旨!娘娘此番不过是时运不济,焉知日后不会否极泰来?”
“干爹……儿子不是故意顶撞您的,儿子是担心干爹的计划有误,婕妤娘娘这颗棋,明明是一颗好棋,如今却……”
沈砚知他忠心耿耿,只是脑筋不够灵活:“你先回去照顾好婕妤娘娘,至于余下之事,日后细细筹谋,再做定夺。”
“是……”
顾清欢心绪难平,悲伤如潮水般涌来,等韩太医走后,她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轻声啜泣,可哭了一阵,她又拼命忍住。
若是哭得太久,眼睛红肿,让皇上起了疑心,那就后患无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