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见他心思如此缜密,似叹非叹道:“本宫何尝不知往后的麻烦,只是本宫的这个弟弟,冥顽不灵,天生骄纵,连父亲和母亲都管不住他,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霹雳手段,收服了他?”
沈砚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娘娘,事在人为,或许转机便在其中。”
慕容佩睁开眼睛,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在宫中蛰伏数月,外面可有什么异动?”
沈砚摇头道:“回娘娘,外面的风波再大,也大不过皇长子的喜乐平安。”
慕容佩随即又道:“说来也是奇事一桩,宫中的那些嬷嬷们都束手无策,偏偏你有办法哄得皇长子安静乖巧……”
“许是奴才一直侍奉在娘娘身边,守护着皇长子平安出生,故而,皇长子对奴才也多了几分亲近与信赖。”
慕容佩听了这话,寒意悄然爬上心头,愈发觉得此人难以捉摸,其可怕之处更甚往昔。
但凡是这宫里的人,他都有办法讨好拉拢,连襁褓中的孩子也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此人之手段,深不见底。
…
许久没有消息的姜玉瑶,居然一连写了两封信寄给侯府。
一封是给大夫人楚氏的,一封是给顾清语的。
顾清语看过,不禁面露微笑。
周檀绍坐在她的对面饮茶,见她笑得温和甜美,静静地观赏片刻,才问:“何事让你高兴?”
顾清语闻言,一瞬抬眸,看向他的同时,眼里的笑意随之消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温和,实则疏远的客气。
“是玉瑶妹妹的信,她说她的爹娘准备在京城置办一处宅院,打算待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举家迁居于此,长住京城。她还在信里叮嘱我,千万不要忘了她。”
周檀绍对姜玉瑶的事,并不关心,只是见她笑得开怀,才道:“她就是在京城出生,如今回来也好。母亲之前本就想留她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