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绍裹着一身的风雪和寒气,他的脸颊被寒风雕琢得通红,好像吹了很久的风。
顾清语蹙眉上前,未及近身,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她不禁惊诧道:“二爷你喝酒了?”
他素来谨慎自持,因为日日服药,最忌讳的就是饮酒,平日里更是以清茶代酒,从未有过丝毫逾越。
周檀绍淡淡颔首,一抹疲惫之色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沉重,眼尾也有些微醺的殷红。
顾清语秀眉轻蹙,眸中满是不解之色:“二爷怎能如此放纵饮酒?要是让长辈们知道了,可要出大事了。”
“不碍事的,明早就缓过来了。你莫要太过紧张,更不要和母亲她们提起,免得她们忧心。”
言罢,他随意地解开身上的大氅,顾清语忙又上前一步,却又在不经意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味,虽然混在酒气之中,但仍然逃不过她的鼻子。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顾清语心间一紧。
她见周檀绍面色倦怠,便没有多问,只是悄无声息地为他整理着散落的衣物。
随后,趁着他去水房沐浴的功夫,顾清语拿起他的长袍仔细地闻了闻,果然是胭脂香。
然而,当她拿起那件内衬的棉衣时,手指轻轻挑起领口,一抹不期而遇的嫣红猛然跃入眼帘!那是半枚唇印,鲜艳而诱人。
香唇浓印,惹人遐思。
顾清语的心猛地一紧,双眸圆睁,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檀绍究竟是去了哪里,才会留下这样放肆而大胆的痕迹?
难道他去喝花酒了不成?
正当她犹自出神之际,小翠端了热茶来,见她抱着二爷的衣服发呆,诧异道:“姑娘,您怎么了?二爷的药正在炉子上热着呢。”
顾清语下意识地将棉衣团了团,有心掩饰似的,随即淡淡吩咐:“二爷的药不用着急送来,先温着吧,待需时再取。”
顾清语随即将那些换下来的衣服交给小翠,吩咐道:“这些衣服你亲自去洗,不要让旁人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