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熙一声冷笑,重重甩开他的手:“你这种人,从来就没有心。”
沈砚不以为忤,反而更加靠近了几分,他的指尖轻轻搭上李淳熙的手腕,不急不缓地跟随其后,语气温和:“奴才昨儿才做了一件大事,殿下可想知道?”
“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伎俩,本宫早已司空见惯,无甚新奇。”
走着走着,李淳熙侧目,目光轻轻落在紧随其后的沈砚身上,又问:“你不是赶着和皇后娘娘回话吗?”
“殿下之事,方为头等大事,其余皆可暂缓。”
这哄人的伎俩,于他而言或许已是信手拈来。然而,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还是心甘情愿地受用。
她微微站定脚步:“沈砚,花开虽美,也终有凋零之时。本宫不会一直对你这般疼爱的,你好自为之。”
沈砚笑,笑容妖冶:“奴才这就护送殿下回宫,领受一切责罚,无怨无悔。”
一个时辰后,沈砚如常回到景仁宫。
慕容佩目光如寒冰,直射向他,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连***都来景仁宫拿人了?”
此事,即便是她作为局外人提及,都难免有几分恶心。
沈砚轻轻整理着袖口,动作优雅而不失从容,他抬眼望向慕容佩,眸中无波无澜,淡淡答道:“殿下对奴才有恩,奴才不能忘本。”
慕容佩质疑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彤华宫?长长久久地陪伴在***的身边,荣华富贵,绝不会比今日的少。”
沈砚笑而不语。
她不懂,他要的可是皇嗣。
“娘娘切莫让今日之事扰了心神,此等疏忽,断不会再有第二次。请娘娘宽心。”
慕容佩懒得和他争论。
“宫外有什么消息吗?”
“禀娘娘,三日后,周檀绍即将向刑部述职。尚书大人有意亲自接见,以示重视。”
慕容佩蹙眉道:“他准是为了他弟弟的事。”
沈砚风淡云轻地回:“周檀绍早晚是官复原职的。周三爷之事,既无尸首,立案也是枉然。奴才已有所筹谋,要交给周檀绍一桩大案,令其分心乏术。”
慕容佩疑心:“什么大案?”
“京城刺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