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轻拈起一颗腌制好的酸杏儿,缓缓送入口中,酸甜交织的味道瞬间在唇齿间绽放,慢慢压制住了那股胃里翻上来的恶心难过。
沈砚隔着帘子看她,须臾才道:“娘娘可觉得受用?”
慕容佩轻叹一声:“好受多了。”
“如此,便是奴才最大的欣慰了。”
沈砚淡淡回应,站在外面一动不动,似乎不着急走。
慕容佩蹙眉又问:“你昨晚不是一直在御书房,侍奉皇上吗?怎么又回来了?”
“奴才虽身在御前,心却永远系于娘娘。而且,奴才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要回来的。”
慕容佩一声轻笑:“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在御前得了脸。既皇上既对你青眼有加,你自当倾尽心力,以报圣恩。本宫这里有太医们照看,无需你时时刻刻,看管左右。”
她这话其实是在撵他呢。
怀着身孕本就不易,还要被他寸步不离地监视,实在令她心烦。
“娘娘,皇上再三叮嘱奴才,务必确保娘娘凤体康健,无一丝闪失。娘娘的差事,才是奴才最要紧的差事。”
慕容佩攥紧双手,嘴里的甜味随之淡去,只剩浓浓的酸意。
“奴才还有一件事,想要禀报娘娘……”
“说吧。”
沈砚立于帘幕之外,身姿挺拔如松:“启禀娘娘,国舅爷似乎又惹上了一桩不小的麻烦。”
慕容佩秀眉轻轻蹙起:“他又闯什么祸了?”
沈砚声音低沉而悠长,又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他打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