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见小人的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白衣上的零星几点血迹逐渐将白衣染成了血红色。

手中的九黎剑上平白出现几滴血珠，顺着剑身蜿蜒而下，到剑尖处汇合，最后滴落到白孔雀身上，而圣洁的白孔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池初羽见此眉头微蹙，视线缓缓往上移到小人的脸上。

只见光洁的额头上几道繁复的金纹浮现，原本无悲无喜的双眼此刻满是杀意。

在看清此刻小人的脸时，池初羽的瞳孔微震，这是……她原本的容貌。

池初羽下意识想将玉简合上，但余光瞟到一旁平静的白老头，她拿着的玉简的手收紧，止住动作扭头目光幽深盯着白老头，试探道：

“白老头，你看这小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白老头听她这么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小人不是一直都一个样儿吗？能有什么变化？

他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凑近认真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池初羽看他这样，手指下意识扣了下玉简，微眯着眼紧盯着白老头的脸，不放过一丝细节。

白老头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什么变化都没瞧见，他疑惑问道：

“我没瞧出有什么变化啊，是这小人有什么问题？”

他想到刚才池初羽摸了小人，便也伸手上去摸，但手指却直直从小人身上穿过去。

“当真什么都没瞧出？”

池初羽微微歪头，又问了一遍。

白老头觉得她这问的好生奇怪，抬头去看池初羽，留意到白老头的动作，池初羽眨了下眼，眼眸清澈与白老头对视着。

“没有，你瞧出来了？”

“嗯，瞧出来了。”

池初羽自然点头，脱口而出道。

看她如此坦然，仿佛是真瞧出什么变化了。

白老头脸皱成一团，盯着小人直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挠头，自我怀疑道：

“难道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看白老头此刻的神情不似作假，池初羽眼眸微闪，随后轻笑一声。

对上白老头满是疑惑不解的双眼，池初羽挑挑眉，指着小人道：

“你没发现这小人越看越好看吗？”

得到这句回答，白老头是真的无语了，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池初羽，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最后都化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