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婷刚刚走出办公室,方展的电话响了,是老年公寓那边打来的,方展拿起电话接听,边听边走向落地窗,这是方展接电话的习惯。
滕毅和孙广智走了进来,看见方展在打电话,慢慢走到办公桌前面坐下来等着。
接完电话的方展回到办公桌前:“怎么样?”
“哥,这里面事的还真挺大的,还真和季雨有关系。”孙广智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着说:“季雨现在的工程快结束了,他就急需下一个目标,本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城西这块地,他知道金总干不了,本来想等等再找金总要地皮的,没想到被咱们领先了,他每年都是靠这种手段搞到工程的,很多人都是斗不过他忍气吞声地赔钱退出了。据说A市有好几处烂尾楼都是季雨干的,他逼停以后也不马上接盘,一是怕被别人怀疑,因为他在外人眼里是个好老板;二是他想放置一年后再接盘,那个时候的地皮就等于白给的了。对于他们来说咱们是新人,他就制造各种事故逼你松手,那么大的工程停工一年损失多少不言而喻,所以好多人都亏不起,最后只能放松。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最低的价格收购,而且还不付全款,是等房屋全部销售以后再给尾款。这些年他赚到的钱,有一大部分就是靠这样抢来的。他肯定没人敢和他斗,咱们A市除了我家就是他了,现在多出来一个咱们,他觉得咱们抢了他的生意,夺了他的饭碗,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咱们拿下这块地和他有毛线关系?”方展不明所以疑问的眼神看着滕毅。
“咱们进军房地产对季雨是个压力,因为他一直想占据第一,搞了几年,奈何他撼动不了我家,就认命地屈居第二,咱们这个城西工地如果收官的话恐怕他现在这个第二也不保,也只能是第三了,这是他不甘心的,多少年了就想霸首,非但没有成功还要退居第三,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有点大。”孙广智一副嘲笑的样子说着别人的故事。
滕毅站起来,解开黑色西装扣子:“哥,视频里的人找到了,是刘钰找人做的,每人给了5000块钱,把人打伤后,临走的时候故意留下一句话‘想讹我们天佑集团,找死呢’。所以人家就认为是咱们不想给他们出医药费才做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故意把事情闹大,然后把城西工地逼停,季雨再出手接盘,然后再和刘钰合伙,他们三七分成。季雨经常这么干,下黑手还隐藏的很好。”
孙广智解下领带搭在椅背上,又解开一颗衬衣扣子,挽了挽衣袖:“刘钰一直被季雨压着,所以在A市基本承包不到大工程,只能包一些旧房改造、厂房维修之类的小工程,大一点的就是靠郊外的工程,房屋销售不行,有时候连民工的工资都发不出去,近两年对民工工资管的又严,所以只能搞些偏门左道拿到一点工程。”
“季雨自己从来不出头,他指使刘钰做,然后给刘钰一点好处,刘钰可能觉得这件如果成功,就也可能攀上季雨这尊大佛,其实他就没有想到季雨只是利用他而已,这件事成了,两个人得利,刘钰还是小利,如果失败了,刘钰承需要担法律责任,而季雨可以置身事外,季雨这盘棋下的非常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方展突然呵呵笑脸起来:“也就是说我一不小心就要栖身于A市房地产行业老二了吗?”
“这个刘钰其实做事蛮有能力,就是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人脉,所以喜欢搞些小动作弄点小工程,季雨对他也很了解所以就找他当炮灰,咱们敬老院那块,季雨早就想动了,就是因为条件没有谈好,季雨想把条件压的最低才能获取更大利益。所以他就一直拖,他们以为拖到最后厂长会回来找他们,那样的话,价格还能降低一点,就像人们常说的:上赶着不是买卖。没想到被咱们给买了下来,他们气疯了,就找几个混混故意去搞事。一看没有结果就又弄出城西工地这件事。”滕毅把早就了解的情况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如此,刚才敬老院打电话说最近有人在敬老院附近转悠,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完工,然后进行室内装修,准备春节住进去。明天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