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她找的不错,她不会傻到空口白牙的就指着迟瑜说他是来害人的,只好制造出事件拖住他,随后再利用孟凌寒和孟君遥的疼爱醒醒之心与好脑子,迟瑜的真面目自然不揭而露。
至于他会不会被送去衙门定罪,还是会如何,都是他自找的。
他本身就是一身黑了,无所谓再泼些脏水。
身后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嘈杂,声浪也是越来越高,姜翎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忽然间,姜翎感受到一道视线黏身,脚步一顿,她回过头去,就见迟瑜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正看着她。
目光幽深,黑沉难测。
像是黑夜里巷子深处中只露出一双亮瞳的黑猫,让人无端浑身泛冷。
府外闹作一团,家丁上前阻拦气怒到想要扑上来的农户百姓,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孟凌寒正竭力的安抚他们,没人注意到迟瑜正背对着他们,直直的望向姜翎。
姜翎与他对视,不知从哪儿蹿上来的寒意顺着脊柱往脖颈里钻,她握了握拳,对他一笑,眼眸却是毫无笑意,冰冷一片。
迟瑜忽然勾起嘴角,笑容阴冷邪狞,让姜翎浑身一僵,只一眨眼间,再看过去,却见他面色柔和,笑容可掬。
“姜姑娘聪慧过人,好生算计,迟某佩服不已。”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姜翎听的一清二楚。
院中的雪还未化净,被阳光一照,白亮亮一片,几个呼吸间,鼻息便全是冰凉的清新之气。
姜翎垂眸,缓了缓心神,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她抬眸回望他,声音软柔,似是雪地里刮过的一阵和煦春风。
“迟大夫还是好好想一想,该如何为他们赔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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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古代的担架被叫做春凳,或者步舆、载舆。也叫灯架,古人用来携带病人或载货的工具,常由竹竿结构而成,有两个立架,中间挂一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