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扬祖上世代荫封,能文能武的都有,他爹齐国公是个刚直不阿的文臣,一心教导儿子成为栋梁之才,却不想反倒教出齐天扬顽劣的性子来,可是没少给他擦屁股,不过也动家法打了他不少顿屁股。
宁国公和齐国公都是肱骨之臣,不过宁国公的荫封算是半路起家,是他爹那辈儿用军功挣出来的爵位。
家世、声望倒是比不过齐家。
姜翎记得原书中对齐、宁两家着墨不多,齐天扬打架这种事她也不会记得。
不过是那天晚上想起秋猎要与沈清茹打交道有些头疼,顺便捋了捋思路,就又想到了之后尚书府的那场大火。
一提起火,她就突然想起来秋猎的第二日齐府将会走水,火烧的倒是不大,只是牵连出了天象鬼神之说,让她有些警觉。
所以便让小丙去提醒他,用的还是上次送画的身份装扮。
姜翎一边把树枝的旁枝去掉,一边想着也不知道齐天扬信不信,那火烧没烧起来。
她找了根顶部尖细的树枝,长度、粗细都很合适,便利落的脱了鞋袜,下了水。
好在这轻便的衣裳不拖地,她把裤脚往上挽了挽,再把裙摆塞到裤腰里,一点儿也沾不到水。
就是这装扮有些不堪入目。
顶多被狐狐笑几声。
“宿主还会抓鱼啊?”
姜翎得意一笑,“那是。”
前世在孤儿院里,没别的娱乐活动,离着不远处有条小河,不深,只到大腿中部,他们经常趁着晚上路灯快熄之前去抓鱼,看谁抓的多,第二天就能吃鱼肉、喝鱼汤。
她小时候,孤儿院所在的地方还只是个小镇,水是活的,鱼也没人管。
那小镇等她大了之后倒是一举成了地级市,河水被管控,鱼也是,倒不能玩儿了。
“我当年可是抓遍天下无敌手,徒手抓我不行,但是只要有‘武器’,一抓一个准儿。”姜翎让狐狐等着瞧。
溪流冰凉,滚过姜翎的小腿肚子,她咬牙缓了一会儿才适应,找了处平稳的地方,这河底石头有点儿多,有的长着苔藓,很滑,站不稳。
姜翎举着树枝,眼睛紧盯着脚下,随时准备出击。
一条黑鱼进入视线,姜翎快速往下扎,却扎空了。
她皱眉,“这鱼游的太快了,再来。”
之后又试了两次,均是落空。
姜翎不满的叉腰,觉得在狐狐面前失了面子,嘴硬说一定是太久没玩,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