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满月那天,家里头亲戚都来了,热热闹闹的。我瞅着是个机会,就跪在地上,求他们帮帮我,让我脱离这苦海。可那些亲戚啊,一个个都冷漠得跟冰块似的,没人愿意伸援手。

他们还怕我把这家的丑事说出去,坏了他们的名声。

最后,他们竟然狠心地又把我轮了一遍,那阵子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是没想过逃走或者报官,可我连村子都出不去。

那村的村长跟刘老汉是亲戚,他甚至也跟刘老汉一起糟蹋过我。我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发了狠,从角落里翻出一包老鼠药,悄悄地下在了全家人的饭里。我当时就想,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受够了这日子了!”

“哈哈哈哈,十一口,全死了!连那个爹都不知道的逆子一块全死了!该!他们老刘家就该断子绝孙!”刘二妮笑得仿佛是地狱归来索命的无常。

...

故事讲完了,狗剩的眼圈早已泛红,赵振国的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攥起来,指关节发出微微的响声。

他俩心里头都明白,那家人死得不冤,那女人要是有一条活路可走,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狗剩这还是头一回听刘二妮完完整整地讲出自己的遭遇,心里头那个难受啊,就像刀割一样。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颤音说:“哥,振国哥,我求你了,帮我媳妇想想办法吧!”

赵振国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抬眼看向刘二妮,问道:“二妮,你会念金刚经不?”

这话问得突兀,狗剩和刘二妮都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