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一个人知道,整个永昌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一整个路痴。
“……”也是,云妡柔无语凝噎,想了想他在京中的传闻,只觉得离谱,讪讪的又道:“也是呀,听闻帝师年幼时有不少的趣事呢。”
“比如说闻太傅回乡省亲,先生跟着同去,路上遇到一伙行人问路,您老人家指着玢州的方向说是临州,也得亏闻太傅就在身侧。”
不然哪……不然闻家的名声可就不保了,非得让人家说闻家的人都是不认路的,还不得把闻太傅气到?!
“哎!别提了,那时还被父亲拽着耳朵教训呢??可疼了!!”闻笙闲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耳朵一疼。
后来母亲知道了,也笑了他好些年,甚至是在族人面前提及,他的路痴可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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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真不知你是怎么带兵剿匪的,听说帝师大人十一岁平了临州水匪,也不晓得怎么带的兵!?”
云妡柔忍不住想要调侃,一想到一个路痴带兵,她就想笑,只觉得跟着他走真的不会走错地方吗?!
“其实……我只是会看地图而已,只要手底下的人不是路痴就行了!远宁笑得可还开心?!”
闻笙闲想想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能博她一笑也无所谓了。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所以……你一早就去江畔,就是怕迷路找不到我?!”
云妡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和难以置信,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他。
听翰逸说他一早就去江边,原来是怕走错了路,找不到她,所以才会着了风寒。
翰逸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说道:“是啊,我一早就去了江边,就怕自己走错了路,找不到你。”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容易找不到路?!结果没想到还是不小心受了点风寒。”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听到这里,云妡柔心中一阵感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闻笙闲竟然会为了找到自己而如此用心。
以前他总是师者的样子,两人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变。
闻笙闲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见她似是有些沉默,又道:“而且,我这个人,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早上就是起得早,闲着也是闲着,无所谓早一刻晚一刻。”
云妡柔闻言鼻子莫名一酸,她心里很清楚,事情绝对不是像闻笙闲说得这么简单。
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大清早地跑到江边?那个早一刻晚一刻的是吗?那分明是担心的睡不着觉,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想着想着,云妡柔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忍不住的口中有几分呜咽,她本是不爱哭的,可还是控不住。
“远宁……哭什么?!不许哭了,这么大人了,莫不是和你小时候一样,想引我心疼!?”
闻笙闲虽看不见,却仍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紧张的半哄半闹,想要让她别哭了。
此话一出,云妡柔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只得收了眼泪道:“才不是呢?!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别想套近乎!!”
“当然是,从多年前第一次教你的时候呀?!这么多的交情,你还想抵赖呀?!”
闻笙闲下意识地回答,不经意间说出心里话,回过神来拉着被子往旁边躲了躲。
云妡柔恍若未见,褪了鞋袜,坐到他身边,将他被子都抢了过来,顺说着:“底下太冷了,还是你这被窝里暖和,借我盖盖。”
她这番行为不顾他那诧异的眼神,闻笙闲无奈的又拉开了旁边的被褥,自顾自的往里挪了挪。
“……”云妡柔失算了,本想靠他近些,忘了自己昨日睡在他屋,屋里有两床被子了。
不过这位置被他暖热了,她盖着还真是暖和,一点都不冷呢?!掩了掩被脚盖好,鼻息之间还有些许他身上的味道,竟让她有几分的安心。
云妡柔若无其事地又道:“自是抵赖不了,当初的先生可是清风明月般的人物,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