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道歉的人是我......”陈凡摇摇头，一脸愧疚：

“你为我们陈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命都是你当年救下的，我却没办法根治你的问题。”

“......”

明伯默然。

陈凡也跟着沉默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明伯这才再度开口，解释道：“刚刚，我想起来一些事。”

“以前的时候，你爸一家也是这么游元宵的。一转眼将近二十年了，物是人非......”

明伯是真的怀念了，带着感慨、怀念的语气，跟陈凡说起了从前的事，有当年陈家的风光，更多还是家人之间的其乐融融。

陈凡耐心听着，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说是想念？

也不尽然。

他其实一开始对灭掉陈家的人没有特别的仇恨，现在也没有。

之所以执着报仇，一方面是陈凡认为，这是他身为人子应该做的事。另一方面，则是柳安然、柳明春的执念。

再加上事情已经开始，便顺理成章将之做下去了。

真要说恨，对过去的怀念，真没有多少。

他已经有了现在的家人，有了现在的妻子，何必追念从前？

倒是，此时明伯跟他说起陈家的事，心中难免有些悲凉。

除此以外，明伯还说了不少当年陈家的事。

在明伯口中，将近二十年前，陈家虽然已经开始衰落，但仍旧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大族。

这些，都是将近二十年的事了。

明伯却是不知道，当年的帝都三大家族，陈家倒下后，姜家也衰落，最终只剩下一个纪家还能屹立不倒。

出了这档子事，陈凡放心不下明伯，自然不可能再逛下去了。

众人回到家中，将家人安顿好，并告知柳安然等人要离开一段时间后，陈凡便带着天天离开了绿藤市。

接下来，他就要准备突破金丹了。

陈凡并不准备在城市中突破，一来，城市中人多眼杂，他要突破金丹，必然会引发巨大动静，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二来，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郊外的灵气远比城市要浓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