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就狠狠在庄翰脸上打了一巴掌。
陆延骁忙伸手拉住她。
“住手!”
陆静月仿若没听见,尽管被陆延骁拉着,还是指着庄翰大骂:
“你这无耻之徒,竟还敢颠倒黑白,威胁于我!”
“你那些腌臜行径,何时成了我的过错催生的?”
“你逛花楼,纳妾,对我与孩子弃若敝履的时候,可曾想过什么叫夫妻情分,为人父的责任?”
“如今倒好,把自己的薄情寡义全甩锅到我头上,还妄图夺走我的孩子,你休想!”
庄翰捂着脸,尽管陆静月力道不大,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那是被女人打后的疼,犹如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一般。
他脸色阴沉,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与压抑的愤怒。
他正想说话,上首的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
“够了!”
陆静月安静下来。
老夫人气得眼皮直跳,好似随时要晕过去一般。
“作孽,作孽啊,看看你们如今这个样子,可还有一点大家闺秀,书生学子的模样?”
她深吸口气,压下堵在心里的火气,对庄翰道:“翰儿,此事确实是静月有错在先,但她说得也没错,若不是你这几个月对家里的疏忽,她也不至于犯出这等事来。”
“何况她也是被那苏怜哄骗了,你们到底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怎么也该是有感情的,就算没有感情,还有两个孩子不是,难道都忍心看着孩子这么小就没爹或没娘吗?”
庄翰沉声道:“母亲,我并非不念夫妻旧情,也绝非对孩子绝情,只是静月此举,实是将我,将庄家的颜面狠狠踩在脚下,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既已与那外男纠葛不清,我又怎能当作无事发生?”
“若她当真非要和离,那我便只好成全于她,只是她做了此等事,和离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给她一纸休书,并将她所做之事公之于众,不然外人还当是我辜负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