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放松警惕,事关姥姥她总会多出一分不自信。
能屏蔽掉她的气息,又让她找不到,那人的修为低了说和她一样,往高……就不好说了!
她倒是引起了好奇心。
甜宝钻门而出,直奔店里。
这个时间,如果没有意外,姥姥只会在店里。
到了店门口,她就看见两个年轻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
还是一辆重型拖拉机,刘媛媛在旁边不停指挥着,“这个放边上,不然压扁了……这个也怕压,晚点再放……”
两个人不停地往拖拉机上搬东西。
什么烧纸、元宝、纸扎人、香烛、辈辈红、纸房子、纸车、电视机、录音机……
这架势感觉要把店搬空!
这是要搬家?
她咋不知道?
刘媛媛看见她刚要打招呼,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是出魂状态,别人看不到。
手在底下摆了摆,意思让她赶紧进屋。
甜宝没急着进去,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
搬东西的是一个长相黝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
他们自然是看不到她的,十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两个人都搬出了一身汗。
两个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异样。
刘媛媛紧着跟她使眼色,使劲使的嘴都歪歪了。
甜宝越过她往店里走时,她小声说了句,“师父,你的身体在店里呢!”
“有人把咱店里的东西都买空了,说是要祭祖!”
祭祖?
祭祖一般都选择在农历七月十五,少部分选在重阳节。
现在这两个日子都过了。
再过些日子是阴历十月一的寒衣节。
还没听说过有在寒衣节祭祖的,都是给亡人烧点寒衣、纸钱和祭品。
这么大阵仗的还真是极其少见。
把整个店都包圆了,要祭天吗?
越靠近门口,她就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上次这么强大的气场还是她七岁在夜叉岭撩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极其凶猛的母夜叉。
她在门口站住脚,稍顿了一下。
为了搬运方便,门是敞开的。
甜宝先进了屋,刘媛媛紧随其后。
屋子里坐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略胖,白白的,看起来很富态,就是这眼神和脸……有那么点子不太搭。
眼神看起来很慈善很温和,但是面相就有点凶,像是戴了假面具。
男人正在和滕淑兰聊天,对于她的到来像是浑然不知,眼神都没飘过来一下。
滕淑兰没有阴阳眼自然也看不到她,和男人还在话着家常。
屋子里已经快要被搬空了。
两个男人还在继续往外搬。
甜宝刚想再仔细研究一下男人,就被旁边坐着的自己气到了。
穿着一件蓝灰色的大毛衣外套,手里拿着一串儿糖葫芦吃的头不抬眼不睁的,那叫一个欢快,嘴边上全都是亮晶晶的糖渍。
有半个裹满糖浆的山楂球突然掉下来,被她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塞的时候还仰着头一脸享受的舔舔嘴唇,再舔舔沾上糖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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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出跟没见过吃的一样!!!
她突然不想回到身体里了!
中年男人看着她露出笑。
滕淑兰略显尴尬,“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