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是如此。
迟屿不被迟春盛关心,曹曼莉也被施压的无处遁藏,迟永泉便会隔三差五地叫他们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但他年事已高,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得住院检查。
时间久了,老宅便空荡荡地留给了佣人们看守洒扫,医院都快成家了。
迟屿没想到爷爷今日会来公司,看到他那张沧桑又历经风霜的面庞,心底里不免自责愧疚。
这几次休假以来,他都只顾着跟沈意浓周旋。
偶有几次去医院看爷爷,他也都是吸氧沉睡着。
“父亲,我还有些话没有跟迟屿说清楚,您暂时不能带......”
迟永泉不等迟春盛说完,拿着沉重的拐杖狠狠在地板砖上敲击。
口吻和神色里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凝重。
“怎么,你这个当父亲的对儿子平日里不管不顾,我这个当爷爷的想带他回去叙叙旧都不行,你是想看我横尸死在这里?!”
“不敢不敢,我、我只是......”
迟春盛愁恼地抬眼,看到迟永泉那双戾气纷涌的眼睛后,立马又低头改柔了口吻,“那您带走就是。”
迟老爷子鼻腔冷哼了声,冲着迟屿招了招手。
会议室的门扉打开后,他还不忘回首剜一眼迟春盛。
孙寿南跟宋秉忠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一一走出。
不论是会议室里面的其余董事们,还是门扉外面办公的诸多员工们。
纷纷都看到迟永泉面色不悦地对迟春盛视线斥责。
八卦瞬间从迟屿长得好帅,想嫁,转变为了董事长和迟老爷子对峙。
迟春盛眼眸发黯,凝望着眼前几人离开的背影,后槽牙咬的死紧。
双拳也在不经意之间攥握,心情更是被烈火阵阵焚烧着。
助理站在他身后,望了望身后的董事们,怯生生开口。
“迟董,会议是否要结束?”
他什么话也没说,一张脸色铁青,怒冲冲地离开原地。
董事们见状,也纷纷离席。
有头无尾的股权收回会议,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中止。
迟屿扶着迟永泉上了车,面带愧色地站在车边,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