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次他就暂且放过沈意浓,但下次,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拖着趿拉在地上的腿,一瘸一拐地声音从玄关口消失。
为确保黎景深是真的离开,而非是去找帮手,鸭舌帽的男人警惕地出去看了一眼。
保电梯和楼梯间没有藏人,才麻溜地折回来。
“沈小姐,您没事吧?”
沈意浓缓缓回过神,苍白的面庞仍旧没有恢复血色。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
走了一个黎景深,来了一个陌生人。
换做谁都会害怕谨慎。
鸭舌帽男人把帽子摘下,露出和迟屿一样的短寸头。
五官轮廓坚毅冷硬,眸光炯炯有神,口吻更是掷地有声,洪亮不拘。
“我以前是迟军官手下的士兵,现在退伍回来,在他的开设的保镖公司里当保镖。”
“这次的行动,也是迟军官在出任务之前嘱咐我的。”
“您没事就好。我帮您把屋里的这些碎玻璃整理了吧,免得您受伤。”
沈意浓的提防心理这才缓和下来。
内心的感激和涌动就像随波掀翻的浪花,抵都抵不住地击在她的心房上。
原来迟屿早在出任务之前就给她安排好了人手在附近,只为保护她的安危。
原来他还开设了保镖公司,为的就是让这些退伍回来的士兵有工作干。
原来......他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小姐?”
沈意浓恍然回神,笑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你刚刚救了我,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我叫杜景瑞,您叫我小杜就行。拖扫工具在哪里?我帮您收拾。”
她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但当兵的人都爽快耿直。
好似不帮沈意浓把活干了,会成为他的心病。
无可奈何下,她只好同意帮忙,然后在一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杜景瑞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沈意浓。
他就在公寓附近,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发生,请她第一时间靠在窗户边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