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你说的,你不但没放开我,还强吻我。”
“沈小姐,你打算怎么负责?”
黎青刚查完一圈的病房折回来,透过门窗淡淡扫到里面一幕。
一抹清亮落于他的瞳眸,深邃锐利,嘴角上扬。
沈意浓奋力抵着迟屿要继续压下来的重量,语无伦次地狡辩了一通,一句都没有达到他想听的。
急中生智,只好拿“病”来打掩护。
“唉哟......”
他果然神色瞬间紧张,将她稳当当地放下,半蹲在病床前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黎青来。”
沈意浓点点头,故作孱弱之态。
迟屿快步打开病房门出去找人,她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后,立马拾起外套和小包。
轻手轻脚地探出个精明的小脑袋,确保走廊再无人,快速离开。
站在下降的电梯里,她摸着自己烧烫地脸颊,感觉这股热劲都升腾到了耳根。
抬手想顺顺胸口缓和,才发觉自己的衬衣掉了两颗扣子。
低头一看,淡淡的粉色爱痕,落于她锁骨之下。
沈意浓扶着电梯里的扶手将将站住,全身的热度从脚底猛然直窜脑门。
沉睡的四肢百骸瞬间被唤醒,就连末梢神经都染上了热意。
迟屿这个伪君子,居然趁人之危!
刚刚还要她负责,简直就是贼喊捉贼,明明他自己也——
叮,电梯门此时正好开了。
沈意浓忙将自己的领口攥紧,媚红了整张脸快步小跑出去,生怕被人看到锁骨痕迹。
千张百口一时说不清。
迟屿把黎青叫回病房的时候,早没了她的身影。
除了保温桶还放在床头柜,洗漱用品放在洗浴室里。
其余关于沈意浓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黑,但很快便将不自觉而暴露的强势敛回。
涌上心头的话被封锁于匣子里,徒留的只有对沈意浓的极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