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线拔高,里面掺杂着无尽的讥讽。
沈意浓拿捏着手机,眸光微暗,胸腔升腾而起的痛感。
仿佛快要忍耐到极限,就像一个被吹鼓了的气球,再多一口气就得爆炸成碎片。
廖玉珍没有等到她的回话,精致的面容上浮起愠怒,口吻也比方才更冷厉。
“你挺能耐啊,好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都三十了,不是二十几岁刚出社会的小姑娘。”
“你现在停下来,相当于是职业生涯中断,与其重头再来,丢自己的脸,还不如赶紧找个男人嫁了。”
她的思维简直让沈意浓刮目相看。
为什么被停职就意味着不能自理,不能生存,非要依傍男人?
廖玉珍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只顾着自己一顿输出。
“不过我说你也真是,感情方面怎么就维持的这么糟糕?跟前男友藕断丝连,还把屿儿也搭进去。”
“你再这么折腾,岁数混大了没人要你!”
沈意浓冷冷地哼笑了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就知道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她已经够伤痕累累了,廖玉珍还要再添一把火。
沈意浓看着空荡荡的员工宿舍,唯有窗帘随着风飘扬于半空中。
扑面而来的孤寂和窒息感,将她竖起的锋芒一一瓦解。
凝聚成溃的情愫彻底在此刻释放。
她哭的不能自已,像是泪腺失去了控制,任凭朦胧蓄满,宣泄,又充盈。
黎景深去了机场,大肆宣扬沈意浓出轨,并被主任勒令停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迟屿的耳朵里。
他正穿着作训服训练,得到消息后根本按耐不住,说什么都要离队去找沈意浓。
哪怕身上还背负着刚添的新伤。
来时路上,迟屿给沈意浓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这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情绪奔溃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到了机场,他正巧碰到准备摸鱼的何萱。
她认得他,立马扬起甜甜的笑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