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冷声道:“那就改成六个时辰!”
“不多,不多,四个时辰就挺好!”
朱文珏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随后立马离开,心中却越想越生气,走到尚书房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这事,,,太爷爷同意了吗?”
“你说啥?”
朱雄英站起身来,立马走了过去,瞪着他问道:“老子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小东西,你现在就会拿老头子来压老子是吧!”
朱文珏撒腿就跑,奔着乾清宫一路狂奔。
朱雄英也没想揍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袋子,随手拿起一颗蜜饯放进了嘴里,很甜,心里也甜。
随着北宗倒台,全家流放,南孔进而主持大局,齐鲁之地的风波算是平复了,新政应该可以顺利推行,但代价也很大,一个肱骨重臣以命破局,一个郡王被囚禁起来,这才换了今日的结果。
田度这个县令在当地杀的挺狠,抓了一大批曾经反对新政,逼迫韩宜可的士绅学子。
朱雄英也批了安家费,土地,户籍,但暗中派人告诉田度,这些东西不能轻易都给南宗,言外之意,让他们先干活。
田度当然明白,他立马去见孔克庸,什么时候新政推行下去,朝廷把新税收上来,什么时候给他们土地等。
北边的新政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江南。
在江南新政推行比齐鲁困难多了,毕竟北边面对的只有一个孔家,推倒他们就能重新洗牌,但江南的情况却大不一样,那里的士绅豪门遍地都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掺杂太多利益的分配,很多东西都和朝廷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所以困难重重。
自詹徽过去主持大局后,江南并没有出现的动静,即便杀了许家满门,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一切都很平稳,看似詹徽什么都没做,但这恰恰就能说明詹徽的能力。
至少人家没给朝廷添乱,没让皇帝为难,这就是本事。
詹徽宦官沉浮二十余年,朱雄英相信他的能力,更何况,打破一个几千年的制度不容易,推行一个新的制度更难,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朱雄英相信詹徽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不过,该表扬,激励的还是要有的。
“来人!”
朴不了恭敬道:“万岁,奴婢在!”
朱雄英沉声道:“派人去江南,传朕的口谕,朕已在东长房留下位子,等待詹卿早日回来吃饭!”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