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也的确这么做了。

宫娥们这一次都不用徐公公眼神示意了，自己自觉地退到了远处，洛青青走上前，和萧以晟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的特别近。

萧以晟想要退后，后面就是香炉，已经无路可退。

香炉的温度熏暖了两个人，洛青青的眼里带着古灵精怪的光：“你刚刚摸朕的头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这世上能摸我头发的只有先皇和太后，你这么做不僭越吗，萧卿？萧丞相就是这么教你的？”

洛青青越说，脸贴着萧以晟就越近，最近的时候，甚至都能闻到萧以晟身上清冽好闻的君子兰香气。

萧以晟彻底偏过头去，不再看洛青青，耳根子烫的都能煮鸡蛋了：“是臣僭越，请陛下责罚。”

洛青青轻笑一声，凑到萧以晟的耳边，呵气如兰：“罚你今天陪着我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如何？”

“还是罚你给我念一个时辰的《西厢记》？亦或者《金瓶梅》？”

虽然洛青青很确定，大庆和之前华国的古代非常不同，但是《西厢记》和《金瓶梅》都出现了，而且，都是禁书。

至少，在萧以晟这种书香世家里长出来的君子，是绝对听不得这种有点擦边的小黄书的。

萧以晟也顾不得什么了，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打翻了香炉，如白玉一样的面庞忽然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请陛下慎言！这话要是被那些文官听过去，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您了！”

“欸，”洛青青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这件事你知我知，徐公公知道，还能有谁知道？”

“要是那些烦人的文官知道了，就一定是你小子告密，到时候我要罚你在我床头念两个时辰的《金瓶梅》，不然不许走。”

萧以晟终于看到了洛青青眼里的调戏，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容重新变成了高山仰止的冷硬白玉。

“今日陛下需得多练一炷香的马步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洛青青指着萧以晟离开的背影，对着徐公公笑着说道：“你看，又急。”

徐公公的嘴角早就是姨母笑了：“陛下也不可太逗着萧都督，多了萧都督就真的恼了。”

“朕有分寸。”洛青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