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哥儿,你且等等。”钱老么急忙起了身,拦下了正欲出门的徐言其,“前些日给你的莴苣吃完了吧,这几天黄瓜和豆角倒是挑着能摘了,老么回去给你摘些,你拿着再回后山那边儿。”
“老么,别这么麻烦,您自个儿留着吃。”刚刚能摘的黄瓜豆角定然是不多的,徐言其实在不好意思去收。
钱胜的夫郎王潇笑着出言:“其哥儿,你就拿着吃,我们钱家人多地也多,不缺这点儿菜,日后我带你去认认我们家的田地,想吃什么菜自己去摘就成,用不着和我们打招呼。”
徐言其知道这是钱家感念他救下了季哥儿,但却不能当真般的真去人家地里摘菜吃。
钱老么固执的让徐言其在这边儿等着,他回了一趟老宅,摘了几根黄瓜和两把豆角,用竹篮装着递给了徐言其,才肯放人回去。
“这竹篮老么也不急着用,改天让程小子捎下来就成。”钱老么笑意盈盈的送徐言其出了院门,又贴心嘱咐了一句。
徐言其都走出了老远,顾如萱还追出来喊了一句,“其哥儿,空了多过来陪季哥儿说说话。”
“欸,我晓得的。”徐言其回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特意送他。
刘巧领着赵泽瑞去田里寻了谭钰,一听儿子又被钱家人打了,她心疼得急急回了家,赵文德懑了赵云宝,嘴里念叨着问起刘巧他因何挨打。
“原是不知道的,但我出来听旁人说,好像是季哥儿寻了短见,不过幸好被救了下来,大抵是钱家人因这事儿恼了。”
乌云压的更低,闷雷一声接着一声的响着,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雨,赵文德拿起脖子上挂的布巾擦了擦汗,收拾了农具准备回去。
虽然谭钰手里没多少银子,可还是咬牙去了张郎中家里一趟,她见不得赵云宝在床上疼得叫唤。
“娘,我在玉河村待不下去了,谁能知道季哥儿来日会出什么事儿,这钱家隔三差五的就来揍我一顿,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