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娶到紫梧,他乐的快要升天了。
不过这厮太没用,竟然追了十年才追上。
本来定的是明年行大礼,但轩辕枫一刻都等不了,非说要打破什么预言。
任意懒得考虑那些,抓起桌子上酒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人族的无论是炼丹还是酿酒技术,都是三大族里面最强的。
这酒够烈!
尤其是这里没有道尔羽那个家伙,自从未亲王闭关冲击境界后,他又领了礼仪官的职责,天天到她的界宫来。
不是一道菜只能夹三次,就是喝酒的速度不能太快。
最后把他吊起来打了几顿,方才老实一些。
任意看着桌子上的堆叠起来的羊腿,刚想去抓,斜侧里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羊腿抓了起来。
油纸仔细地包住羊腿骨末端后,才递到了任意的面前。
任意的目光顺着羊腿看着拿着羊腿的男子。
面容斯文俊秀,但身形纤细,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凭任意的眼力,一眼就看穿他是舒渊。
“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所以我来了。”
任意拿过羊腿,慢悠悠地啃了起来。
大战刚开始的那几年,舒渊准备了很多惊喜,光是告白就告了九次。
但任意自由肆意惯了,不想被任何感情束缚住。
从那之后,舒渊再也没提过道侣的事,只是陪着任意四处游山玩水。
这么玩了快七年,舒渊却忽然要去闭关。
这是舒渊闭关三年后,任意第一次见到他。
“悟到什么了?”任意问道。
“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任意点点头,不再追问。
她和舒渊吃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流水席。
舒渊扶着她,两人漫步在人族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华灯初上。
五彩斑斓的灯光如同繁星般点缀在大街小巷之中。
人帝大婚,除了热闹非凡的皇宫,整个主城悬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
前来观赏灯会的修士川流不息。
他们有的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携手而来;
有的则是长老师父牵着小弟子,给他们讲述三界会武的故事;
还有的修士驻足在卖花灯的摊贩前,仔细挑选着。
“这位壮汉,看看情人符呀,保你情路顺利!”
“买回去给您心仪的女修。”
路边摊贩卖力地吆喝着,手中举着的红色木牌在任意的面前晃了晃。
任意挑眉看向他,“情人符?”
“壮汉不知道?咱们人帝追妻十年,终成正果,但之前有人曾给人帝批言——四十岁仍旧光棍,没想到咱们人帝应是打破了这个预言!”
“这是人帝亲手绘制的情人符,专门保佑天下有情人的!”
任意摆摆手,没接那符箓,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现在说说你悟到什么了?”
这是任意第二次问了,舒渊知道遮掩不过,干脆直言:“什么也没悟。”
任意停下脚步,转头盯着舒渊的脸:“没悟?”
“闭关的第三天,我就出来了。”
“到人族找了有名的工匠黄大师,让他帮我修复这个。”
舒渊掌心托着一只小巧的碗,瓷白色,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
但舒渊看着这只碗的目光却很温柔。
“这是姐姐当年与我在山庄住着时,每日喝汤的碗。”
“当年你在门口失踪,他们攻了进来,我虽然将他们全都杀了,但是这个碗却碎了。”
“它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所以碎了就是碎了。”
“幸好有黄大师,才能将这个碗修复如初。”
任意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你很喜欢这个碗吗?改天我再送你一个。”
“好。”舒渊柔柔一笑,“但我更想要两个。”
街道两旁的花灯静静地旋转着,暖黄色的光晕给舒渊的肌肤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影。
让他英挺的面容看上去柔和了几分。
但同时,一股说不出的孤清也笼罩了他。
任意心头一动,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从心底缓缓升腾上来。
“左伊罗稚北亚寒修舒渊。”
舒渊忽地抬头,上次他只说过一次他的全名,她竟然记住了?
那她记不记得他说过,魔族的全名只有父母、妻子或者战死之时,方可知晓。
任意垂眸:“你闭关这三年,你猜我去做什么了?”
舒渊摇了摇头:“我根本不敢打听任何关于你的消息,我怕我只要听到一个字,就会忍不住地回来找你。”
任意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
他的情感也许会给她带来困扰,但只要面对她,他就无法自控。
只有远离她,他的情绪才能收拢。
他努力了三年,终于有了一点点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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