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陆泽瑞自我检讨,“以前我不知道,冒犯了那么多次,该挨批的。”
“不知者不为罪。”姐弟俩异口同声。
“姐,姐夫,我必须走啦,否则这电灯泡当得也太久啦!姐你需要尽管打电话。”
“哎别急,”夏琼依嘱咐他,“下次来你一定带文红一起。”
安育青又开始习惯性地挠头,红着脸说:“她呀,铁定不好意思来,再说吧拜拜啦!”语落,未及夏琼依说“谢谢”,人就逃之夭夭没影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夏琼依坐到病床边,双臂环住陆泽瑞的腰,将身子倾在他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噗通噗通”的强力跳动声。
他单手紧拥着她,下颌抵在她的发顶。
两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依偎着。
许久之后,她轻声道:“有你真好。”
“嗯,有你真好。”他亲吻着她的头发。
“以后,我可能要多分出那么一点心去给育青了,不多,就那么一丢丢。”
怕他急,她侧了侧身贴靠着他,用腾出来的两根手指比划着“一丢丢”。
“觉悟这么高,奖励一下。”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郑重道,“我还没小气到那种程度。知道吗,又多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他护你周全,我很开心也很放心。”
她陷入回忆里,轻声说:“当初,来参加爸爸葬礼的人很多,包括很多七彩家园的兄弟姐妹,育青肯定就在里面,却不能走到前面来,你说,他当时是不是很伤心。”
“伤心是必然的。但不是因为不能走到近前去,而是一位影响多年的人生导师和长辈离去了,至亲至爱的人离去了。毕竟站在哪里都是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