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余竹到底会醉多久还尚未可知。
但姚狐可以肯定的是,易余竹现在很醉,醉得根本没功夫去管他。
代驾还没到,姚狐先带着易余竹去找他们刚刚停车的位置。
少年将青年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有点儿想笑。
“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一碰酒就倒。”
小狼崽白日里高冷傲娇得不可一世,喝了口果啤就只能乖乖地被他带着走。
地下停车场有点儿黑,姚狐低声道。
“队长,小心些,这里有台阶……啊。”
一阵天旋地转,肩头被青年摁着,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墙面,耳边随之扑来带着湿润水汽的灼热呼吸。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兹拉兹拉作响,微微闪了闪。
青年的下颌线在姚狐视线里显得立体好看。
地下停车场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不知道是谁的剧烈心跳和急促的喘息。
姚狐哭笑不得,他抬眸看着面前的人。
“你这是做什么?”
易余竹深邃的双眸里此时染着雾气。
他的眸光仿佛天池里氤氲着雾气的湖水,荡漾着丝丝波纹,又好似清澈的琉璃,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咬了咬下唇,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浑身长了刺的灰狼好似化身成被主人骂了一顿的小狗,呜咽着朝他凑过来,想要倾诉自己的难过。
他轻声道。
“你为什么跟南落,关系那么好,明明他那么傻。”
他就是只大傻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