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哈,跑出几千里地来,还是这么冷。挺想老家的,炕上多暖和啊。”王树槐感叹着。
“嗯,还没虫子,在深圳你看见那蟑螂没?听他们开玩笑,说只要蟑螂没在碗里那都不算事。”柳枝嘴撇得脸都变了形。
“专治你这样的,叫你洁癖。”王树槐说的跟解气一样。
柳枝一下又坐起来,冲王树槐嚷道:“我洁癖,那老大的屎介子谁洗的?”
“你,你洗的。您还都搁鼻子底下闻闻,不知道的以为您烤白薯呢。”王树槐笑得很讽刺。
“还说呢,不都是为了听你老妈的话吗,谁现在还用屎介子,都用尿不湿。这回咱说好了哈,老二生下来再别想让我给洗什么屎介子。”柳枝嘟着嘴,柳眉倒竖。
王树槐想,当着老妈的面媳妇那么听话,难不成都是装的?还真是有功夫。要不怎么叫“戏子”呢?他笑出了声。
“神经病。”柳枝嘟囔一句,又躺下了。
王树槐开始给柳枝讲电影周边,动漫、玩具、日用品广告、游戏,都可以搭上电影的车,这可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市场啊。
“妈呀,咱家小妹这趟美国算是去着了。念到真经了。我说你这会怎么没千叮咛万嘱咐地呢。这下放心了?”柳枝笑得眉眼异常生动。
“唉,我也觉得总教训她,她也没听进去多少。让她自己去闯吧,了不起折回来咱们兜底呗。”王树槐说道。
“哼,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芹的底咱怕是兜不住喽。”柳枝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宿夫妻二人折饼一样翻来覆去,直聊到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