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挖戴尔的墙角,从戴尔在洛杉矶的律师团里找到一个年轻律师,答应给他高额提成,让他提供戴尔服务的那些专利权纠纷案的信息。然后,童稚梳理了这些信息,制造了破绽,一步步从戴尔手中夺走这些客户。他承诺这些客户可以用请律师的钱来做股票投资,由他来操盘,保证让他们获取暴利。这些客户已经被专利权的纠纷搞得筋疲力尽,乐得省掉高昂的律师费,用到股市里等着翻翻。于是他们已经答应了童稚,并和他私下签订了协议。
群莉听了童稚的一番炫耀,从心里恶心。想不到童稚还是个小人。但她不吵不闹,只是异常冷静地看着童稚。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些?”群莉的声音冷冰冰地。
童稚在心底对自己说,面前的女人太冷血了,幸亏自己没娶她做老婆。
“我想你应该清楚戴尔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吧。唉,我真替他害臊,原来您对他并没什么兴趣。”童稚说。
他两手揣进裤兜里,一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一条腿摇摇荡荡地,另一条腿站在地上,眼睛斜视着群莉。这副姿态让群莉的厌恶更强烈了。
“其实我也一直好奇,你们律所的那几位律师都不赖。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看上那个最老嘣的了?难道你当后妈有瘾吗?”童稚继续讪讪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否则我会叫物业来,请你出去。”群莉说道,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她最令童稚恼火的姿态。
“好吧,看样子你是在搬家哈,我来帮你吧,就这些东西对吗?”童稚问。
“如果你来没别的事,就请你尽快离开,我这里用不着你帮什么忙。”群莉不客气地说。
“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现在还和我老爸通信吗?唉,本来嘛,我以为你老妈会变成我后妈,看上去他们二老挺合得来的,我也佩服我老爸真能放得下架子。可惜啊,吹吹啦。我老爸打电话来,竟然让我问你,北大百年校庆,你是否回京,回北大,他自己怎么不问?”童稚说,好像还挺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