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从萧乾的新闻发布会上回来,像疯了一样,他去夜店喝酒,直接就把自己喝到酒店,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惊出一身冷汗,疯疯癫癫地下电梯,在电梯里疯狂地拍打电梯按钮。当他到大堂就被大堂经理拦住,请他回房间,因为他衣冠不整。
他像猛兽一样嘶吼着:“闪开,我要去开市。”
大堂里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人是不是炒股,把自己炒成精神病了?”一个老人坐在咖啡吧,展开一张报纸边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他还年轻,输点钱很正常,早晚还能再赚回来的。”另一位咖啡客边看着手机边说道。
“这位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想去交易所对吗?可今天是周日,交易所不开门。”大堂经理很委婉地说。
童稚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感觉刚刚的冷汗忽然就变热了。嗯,他是从客房飞奔下来的。现在他向大堂经理挥挥手,蔫头耷脑地往回走。
他重新走进酒店客房,慢慢关上门。
他对群莉是动了真情,他觉得如果姐姐童欣活着,就是群莉现在的样子,独立,坚定。而且,老爸那么欣赏她,说她有独特见解,文笔好。她的网站自己一直都在关注,的确针砭时弊,观点新颖。
他很多时候都觉得奇怪,群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脑容量,一天之中更新,回帖,都是她一个人忙活。
那天晚上,萧乾把群莉送到孔子大厦,还请童稚吃饭。两人吃饭前,童稚问萧乾,群莉住在几楼几号。萧乾说他也不知道,群莉从来不告诉任何人,童稚相信了他的话。
他的确想过,像在大学时那样玩浪漫,到孔子大厦楼下去摆花,点蜡烛,然后呼唤群莉的名字。但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他计划律所上市方案通过的那天,约群莉一起好好玩一天。
他常带在身边的女孩,不能算他的秘书,也是他的随从之一。他觉得,群莉来美国这麽多年,应该很习惯,干大事的男人身边怎么可以没有花瓶呢?况且,那女的不止童稚一个男人,童稚也并非真宠她,只是图她手里的关系,想通过她多认识些客户罢了。
童稚从洛杉矶跑到曼哈顿来做股票交易员,可全都是为了将来能和群莉一起过高品质生活啊。现在他每天要面对瞬息万变的市场讯息,他的工作需要高度专注和敏锐的判断力,他经常感到紧张和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