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所有人被掩埋，楚一凡则削平一座山壁，切下一大块作为石碑搬到万人坑前。

楚枭贤没有说话，挥刀从上到下写下:恨天之壁，万古墓地！

八个大字苍劲有力，每一笔都涵盖了一式刀诀。

“如果你真是我楚家男儿牢记这份仇恨与屈辱，我楚家满门男儿被灭，剩下一些妇孺老残和孩童，而且还不知道生死。”

“这不是仇恨，这是命门的恶行，对这九天十地的罪恶，用你的逆给我斩了这天，用你的逆给我灭了这九天十地命门所有人！”

楚一凡撩开白袍跪在碑前道:“可以！但没您我做不到。”

楚一凡之所以这样说是看见了父亲的决绝，那种把生死置之于外的决绝，那种形同于同归于尽的决绝。

楚枭贤望向天空，他眼中有泪更有疑惑，新婚之日命门与魔兽偷袭，自己一家老幼男儿皆死于非命，爱妻惨死那这突如其来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如今看来眼前这楚一凡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父父父亲，我想去看看娘亲！”

楚枭贤长叹一口气这次没有阻止，转身向山巅飞去。

这爷俩一个抱着自己的亡妻，一个拉着冰冷的手泪流满面。

大半日过去了楚枭贤才放下亡妻道:“说说吧！”

楚一凡轻轻放下娘亲的手，眼睛却没有挪开诸葛婕妤的面容 ，他收起悲伤才慢慢道来。

从爷爷薛岐山的离开，到离开洛西城的陈家庄，再到进入玄虚宫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后到灭杀黄氏一门。

以及把凡天界与公孙界修炼的一些事情捡最重要的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天命者。

还有与义父林贤的相遇以及瓜葛，到神界至今为止。

他没有说鸿蒙塔的事情，倒不是防范自己的父亲，而是他不想增加父亲的负担，命门是他唯一恐惧的存在。

中间楚枭贤没有打断，尽管他有太多不理解，很多也不符合逻辑，但他从未打断楚一凡叙述。

直到楚一凡说完他才开始询问道:“你说的爷爷薛岐山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否形容一下？”

楚一凡点点头:“爷爷很平凡，学问很大涉及的学问也非常广泛，医捕渔猎无一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