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要拒绝白诅呢。
只要接受如今成为术式的那份力量,别说只是必杀技了。
就连过招的必要都没有。
不需要用刀剑实实在在的打过那一场场战斗。
诅咒将会化为巨大的命运齿轮,从所有人的身上碾过去。
本就是毁灭世界的装置,再毁灭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世界,也无可厚非。
银时曾经听到过那种声音,人类一个个倒下,世界一点点崩裂瓦解。
出现在医院里、民居中,甚至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无力身影。
感染者甚至连呻吟和哀嚎都难以发出,只能化为纯白后逝去。
死亡是无声的、平和的。可是从眼角渗出的泪水依旧是响彻的、绝望的。
银时只是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了。
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依然在发挥作用,他对抗着身体内的麻痹感,在此刻全力将武器挥出。
黑袍随着他的动作飞起,写满了咒文的绷带紧紧勾勒出手臂上青筋暴起的线条。银时单手抡圆了禅杖,从侧方击向宿傩。
“别开玩笑了,连一茶匙的关系都没有吧!”
“和你这种随随便便斩杀他人,对人们的痛苦视而不见的人渣干架。”
“我连半点享受都掏不出来,只想把你的脑门整个劈开啊!混蛋!”
攻击相当的直白,其中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
可正因如此,这柄禅杖中才带着无法抵御的压迫感。
仅凭他自身的硬实力就足够战斗了,此刻覆盖了整个空间的领域不会作为攻击手段而使用,仅仅为了庇护他身后的人们而存在。
宿傩再度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
在强化之后就硬生生扛下攻击,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身体内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