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什么都不考虑,单枪匹马的迎战吗。
银时大力挥出禅杖,打算在击飞五条悟的同时撤出林中。
然而暗紫色的咒力却明显被咒具抵挡了。
五条悟大方的挥动着一整把黑绳。勉强拖住银时,不让他撤离出去。
一根黑绳就需要非洲的术士耗尽几十年时间才能编织出来。
而他此刻挥霍的足有千年的份额。
纵使是如此奢侈的咒具,如今也不过是耗材而已。
黑绳在暗紫色中扭动,半空中被烧灼殆尽。
换来的停顿甚至不到一秒钟。
五条悟猛地将脸贴近,银时甚至能听清从他嘴边泄出的喘息声。
然而他却低声说道:“我会赢的。”
声音中流露出的并非是疲惫、疼痛、无力。而是好像胜券在握般,唯我独尊的傲气。
这副模样更像是十年前,不被约束,随心所欲享受青春的五条悟了。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却不是十年前的银时。
名为背叛的痛楚和呼吸一路上涌,压在胸前的滋味算不上是好受。
银时轻轻扔出放在衣袍中的方块。
即使知道战局紧张,五条悟的眼睛还是下意识的随着那个方块转动。
直到他察觉到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还是静止的。
在这拼尽所有换来的瞬息转机中。
提前潜伏在树林之中的甚尔投掷出万里锁,挡在进攻路线上的树木被锁链贯穿。
被绑在万里锁前端的则是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面,翻遍了整个黑市找到的封印咒具。
即使能够封印的时长暂且不明,发动条件的时间和地点要求更是苛刻。
这也是他们能够找到的,应对银时的最优解了。
花御是诱饵。
五条悟也是诱饵。
一切都是为了将银时引到甚尔面前而准备的牺牲品。
让他不得不被封印起来。
咒具被万里锁高高抛起。
感应到充足的血液量,磅礴的咒力总量,以及近距离存在的两个人。
它如同花苞突兀绽放,然而里面却并不是娇嫩的花瓣,而是不断蠕动的血肉。
实际上只是为了进食而裂开,咒具向下压去,想要将双份的营养餐吞下。
银时将视线从虎视眈眈想要吃饭的咒具上面移开。
没想到他们的策略是类似的,可是赢的不会是五条悟。